,這‘死’字從何而來?
這禁宮有太多的秘密,每個人也有太多的過往,我好累,真的累……
“瞳兒……睡吧……”
他的聲音好似催眠一般,我昏昏地睡去,睡得很沉很沉,連太醫何時來都不知道,再醒時,已是第二日接近晌午時分,低熱應該退了,渾身除了無力,並沒有不適的地方。
他咋晚來過嗎?我有些疑惑,原來,心底越是在意,越是不敢去相信一些明明就清楚於心的事。
“小主,您醒了?”佟兒躬身進得殿來,她笑得很是燦爛,一邊道,“咋晚皇上吩咐,把奴婢從太醫院正式撥到未央宮,日後專職伺候小主。”
他,果真是來過的,並且,還為我又做了打算。
“小主,昨晚李副院判開了方子,因您睡得熟,皇上吩咐今早再熬給小主用奴婢預估著小主差不多該醒了,方把這藥熬姑,檀聆就喚奴婢進殿了。”
我這才看到檀聆有些怯縮地站在一旁,恁是剛剛都沒有出聲,見我望向她聲音全然不似以往,帶著怯意道:
“小主,奴婢不該擅給您紋繡的,害您生這場病,若給皇上知道,非賜死奴婢不可!小主!”
說到後面,她的語音裡又帶了哭音,身子更是‘圳、通’一聲,跪拜在地。
“起來吧,是我自己身子薄,沒想到區區紋繡也會誘了這病。”
“小主。您真好。”
我好?我若是好的,為什麼卻屢次被人暗算呢?
一個月的思量,我確定,這下毒功我之人,必在這未央宮內,並且清楚我和景王的關係。
但,我想不通的地方,卻是用了這一個月仍想不明白。
第一點,這人竟事先能預知宸妃會損傷我的臉,並斷定王太醫會在藥膏中混下黃肜,難道那人是先知,否則,怎麼能把這一步都算到呢?除非,這一步本就是那人的刻意安排!那麼,無論是宸妃,或是喚太醫前來的秦昭儀不過都是局中的一枚被算到的棋。
第二點,我身上那味真正的毒究竟是下於何時,按道理,應該是下於黃肜之前,這樣才藉著黃彤掩蓋毒性,讓景王用綠晶膏救我,藉此誘發了其毒。可,既然是之前,或許,只有一個人是有可疑的,她的可疑讓我更加不明白,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第三點,既然那人很大程度是熟知我和景王的關係,為什麼卻不告於鋪,前,而是部署出這麼一局幾乎造成景王錯殺我的事實?這究竟是不是那人想要的結局,如果是,那麼顯而易見,已經失敗,如果不是,最終要的又是什麼呢?
所以,我只能暗中觀察,到底,我身邊的哪一人,是真正下毒手的人。
雲紗?清荷?檀聆?
我最懷疑的,正是檀聆
她贈我的那口脂裡是否就含有這毒?
所以,昨日我順水推舟,讓她為我紋繡,倘若我身上的毒再次加重,真兇自然就浮出水面。
可,咋晚,景王沒有如期而至,來得,竟是玄憶,這讓我有些意外,但這份意外讓我也明白了,玄憶對我,始終是放在了心上的一處位置。
這麼想時,連日來陰霾的情緒才稍稍地拔雲見日,殿外的霽光和著佟兒手中端來的藥,瀲灩出讓人迷醉的色澤。
我慢慢地將藥喝下,藥是苦的,並不如昨晚的甜,因為,咋晚有他
“珍{己娘娘駕至1 1”
驟然,殿外響起通傳聲,我一驚,捧著藥碗的手幾乎不穩,佟兒忙替我把藥碗把住。
她?怎會來這未央宮?莫非,是昨晚玄憶的駕臨讓她不悅?所以,今日到此不過是興師問罪?
我想起退思澗初見她時,她那冷冽的眸華,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縱是如此,我還是不能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