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他,輕聲:
“皇上去歇息吧,這三日,您都沒睡好—— ”
他的手輕輕捂上她的唇:
“喚憶,不許再稱“您”。”
她的眸子凝著他,眸華流轉間,透出令人迷醉的華光溢彩,更顯得美豔動人,只那美豔也隔了一層薄紗般,隱隱綽綽,叫他看不真切.卻又移不開目光。
他的手,竟不捨得從她的唇上收回,源於,手心的柔軟,讓他懷念,她柔軟的芬芳。
但,他沒有資格再吻她,畢竟是他害她受這麼多的苦。
可,他控制不住此刻心底湧起的一份驛動,他的唇還是映了上去,縱然,隔著他的手,可,這麼近,真的,很好。
她一驚,心底,卻升起一陣酸意。
他,還是不願意吻她。
只願意這樣的敷衍她麼?
他竟然寧願自個吻自個的手,都不願意再吻她?
她吸了一下瓊鼻,努力,把眸底快要升起的霧氣逼散。
倔強地別過小臉,離開他的手,語音淡漠:
“皇上,我累了,想休息”
雖然還是沒有喊他憶,不過,這一聲,又透著她的小性子。
玄憶輕輕捏起她的下頷,迫使她轉望向他,低語,帶著幾許的曖昧:
“今晚是七夕,嫿嫿想休息好了,陪朕一起看鵲橋麼?”
她用力地想把臉別開,卻怎麼都掙不脫他的手,她很想咬他的手,讓他知道,什麼叫痛,明明瞧得出她心裡不舒服,還要曖昧地說這種話。
是了,他心裡有蓮妃,這麼多日子,他肯定寵幸的都是那個蓮妃,那個在清蓮庵對她莫名殷勤,實際也心懷叵測的蓮妃。
所以他不會再吻她了。
哪怕他對她還是有著情,可,吻總會留給更愛的那名女子罷,譬如,昔日的林蓁和她一樣。
她移開眸華,蘊了些許的冷淡:
“民女的名字是緋顏,並非皇上的那位故人,民女累了,還請皇上容民女歇息。”
他忍住笑意,這麼逗她,讓他連日的陰霾都散去不少,她什麼時候才能不口是心非呢?或許,惟有在危急的關頭,她方不使這些性子吧。
他依著她的話,鬆開她的下頷, 返身,下得榻去:
“你且歇息吧。”
她看著他就這麼下榻,心裡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每次都是這樣,讓她獨守著等他,他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呢?
好吧,是她沒有魅力,還是他沒有定力,未可知呢,
今晚七夕,很好,就讓他去陪在那誰后妃中間,她自個賞月。
誰稀罕他陪了?
緋顏氣氣地用薄被一矇頭,蜷縮著想一覺睡到大天亮。
薄被卻突然被一股外力拉扯著,她用裡拽著不讓那外力繼續拉,他的聲音隔著被子,悠悠傳來:
“再不出來,朕可真走了?”
“皇上走吧,民女這很好 空氣比外面都清新。”
她用力拽住被子,就是不放。
“好,那朕,真的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驟然鬆開拉住被子的手,外力消散時,她的心,好象也失了一角,不由自主地,她鬆開拽住的被子,陡然一拉蓋住螓首的薄被,臉才探出被外,驀地,好象——
她的鼻子被什麼撞到一樣,生疼生疼,除了這絲疼痛,瞬間,她的唇觸到一種柔軟,而這份柔軟,漸漸壓重在她的唇上,輾轉流連,她的身子不能抑制地向後倚去,卻被一隻手用力地擁住,不容她退縮。
原來他一直俯著身子並未離開,所以方才,她誤打誤撞地,自動送吻於他的唇上,疼痛,則是因為,他和她的鼻子都太高,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