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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所居的宮,莫非,今日我把二皇子擅自帶回未央宮,引起皇后的不滿?

不過,這些疑問,去往那,必然就會知曉答案。

玄憶此時也該在那吧。難道連他都沒能阻住皇后傳我?他剛剛明明說,天寒讓我就待在宮內。

思緒裡浮過這些念時,我站起身:

“我隨你們去。”

雲紗才要跟著,被為首那名內侍一攔,一個眼色使給旁邊另一名內侍:“把她也帶走。”

這一言辭,讓我覺到事態可能並非如我所想的那樣簡單。

後宮之路,本就是表面的風平浪靜下,孕育著暗潮洶湧。

甫進濤泠宮正殿,只見宮人皆肅穆而站,皇后端坐在於主位,一旁側陪著臉色蒼白,病態懨懨沐淑妃。

皇后見我進殿,眉心顰了一下,未待我請安,語音嚴厲地質問:“墨采女,今日你是否把二皇子帶去了未央宮?”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參見淑妃娘娘。”我依著宮規行禮,贏奕鳴不是讓我不要告訴他母妃今兒這事嗎?那麼為何,皇后已然一副知曉的樣子呢?

既然如此,我即便答應過奕鳴替他保密,看來也是不行的了。

她沒免我的禮,所以,我只能半躬著身子。

“回皇后娘娘的話,嬪妾今日偶遇二皇子於確,花園,因二皇子身上的小襖被雪水打溼,未免淑妃娘娘擔心,嬪妾才將二皇子帶回未央宮,並替他換了乾淨的衣裳,他方回了旖泠宮。”

刺來。

“僅僅如此嗎?墨采女?”皇后的睨向我的眸光裡驟然含了一束冷劍,向我“娘娘,太醫還尚未最後確診鳴兒的病情,未必是關墨采女的事。”沐淑妃在一旁輕聲道,喘促的聲音裡隱隱帶著呀呷之聲,顯見是哮症尚存的。

她本是性子懦婉之人,能在皇后面前說出這句話,卻是讓我不能不動容的。

因為我聽得出,這句話裡,並非帶著言不由衷,而是完全發自真誠。

也從這句話裡,我聽出了一些意味,難道,奕鳴從我宮中回來後生病了?但玄憶為何看樣子並不在這裡呢?

這些疑問愈發地深,可我不能問,我只能從她們的字裡行間去找出我要的釋疑。

“淑妃,你的性子實是太過婉委,所以,這宮裡,若有人連你都要傷害,本宮定然不會姑息!”皇后的話裡分明是帶著對淑妃怒其不爭的意味。

“娘娘,臣妾銘謝娘娘為臣妾做主,但凡事還是需從長計議,不如等太醫確診後,再問墨采女也不遲。”

“淑妃!”皇后手一拍酸枝椅的扶欄,轉望沭淑妃,“奕鳴對你意味著什麼,你該比本宮更為清楚,難道時至今日,你連這唯一的珍貴袱人所暗害,還要替那人來求情?拍,或,你認為,放了這些許恩惠於她,她能代你勸慰皇上轉心不成? ”

“娘娘,臣妾並無此意!”沭淑妃隨著皇后的手一拍扶欄,忙起身,愈漸瘦弱的身子,…}倉然地跪拜於地。

皇后望著她,少許,才揮了揮手:

“起來罷,你身子本就有病,偏執意耗在這陪著本宮,本宮就知道你心軟無主見!這宮裡,你是堂堂正一品的淑妃,不比任何人差,卻獨獨是你,不懂為自己去要些什麼!本宮今日必會為你做主,不管誰要害你的奕鳴,本宮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臣妾謝皇后娘娘。”沭淑妃這一句話,說得極輕,並沒有一絲的喜悅,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啊?眼見看皇后為她做主,卻又不沾沾自喜?反是擔憂我這嫌疑之人的安危。

若說是善良,這也善良得過了頭了吧。

“小高子,你奉本宮口諭,往未央宮帶墨采女來時,可有何發現?”皇后驟然發問,顯見是一直立於我身邊的那為首內侍做了什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