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掀開簾子,卻赫然驚覺,馬車的窗子處被幾塊木板牢牢地釘住,絲毫鬆動不得。
那麼,只有一個地方,也就是前面那扇通往馭馬者的小門。我匍低身子,才要慢慢移到那裡,突然,小門一開,一道墨紫的身影轉了進來,我一驚,身子要往後避,竟已避不得,抬起的眸子,正對上那一雙陰鷺的眼晴。
正是青陽慎遠,他一手擒著我的手臂,將我狠狠梆摔到那被襦上,語音森冷“不是想死嗎?既然死不了,活著就給朕老實一點!”
幸好被褥的軟棉緩衝了被擲摔的狠厲,我撐著手,顧不得疼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出去!”
就算我仗著姬顏說過會保護我,對他口出不馴也罷,實是由於我不想看到他哪怕姬顏口中的他,對我竟意外地會有那一種不該有的情感,仍不會讓我起一絲一毫的憐憫,因為他給我的傷害,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人原諒,那些傷害讓我每每念起,只有深惡痛絕。
他死死地盯著我,卻並不出去,空氣裡有一種沉悶的氣氛開始蔓延,我退到車內距離他最遠的角落,宛如一隻瀕臨絕境的小首努蜷縮地望著他,生怕他再次衝動失控。
或許,我該竭力地搶掀�始呼救,讓姬顏聽到?
“給朕過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看朕。”
我憑什麼過去,我理都不願理他,依然保持著這種姿勢。
他終於耐不住,弓身向我走了過來,手才要碰到我的手臂,我下意識對著他的手背就是一口狠咬。
這個時候的我,儼然是一隻陷進困境的小首努因為怕再次被傷害,所以我選擇用最兇殘的方式先讓對方害怕。
這樣的我,不過是色厲內荏的最好詮釋。
他卻並不抽回被我咬住的手,這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為他會躲的,這一口,竟蘊了我十分的力,我細細的貝齒咬在他的手背,彷彿要將這兩年的痛苦、兩年的屈辱一併咬盡,直咬到我齒間覺到血腥的味道,我仍不住口,我真狠啊。
他為什麼還是不躲呢?
抑或,又有什麼更加陰冷的主意在盤算著?
這一念起,我才驟然收了口。
他的手背,密密匝匝的,印下我的兩道貝齒印子,那麼清晰,帶著腥甜的血液纏綿,他眼底的陰鷺在我警惕地凝向他時,竟然隨著這一咬全然不見。
“痛快了嗎?”
問出這四個字,同樣是我沒有料到的一句話。
他盯著我,眼底,為什麼會有疼痛呢?我真的咬痛他了嗎?
“我不要看到你!出去!”我反圈住自己的手臂,把自己環繞起來,這樣我能覺得安全,可心底,卻是害怕的。
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再怎樣堅強,此刻,和他獨處這狹小的馬車內,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鎮靜自若。
我怕的是什麼,我知道,他也知道。
但,這一次,他似乎並不準備再次用強。
“如果不夠,可以繼續咬!”他繼續伸出手背給我,怪異的動作,讓我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這不是我熟悉的他,還是說,我從來沒有熟悉過他呢?
沒有等我再細想,驀地,他伸到我面前的手反手一擁,把我狠狠地納進他的懷裡,這一納,引起我猛烈的掙扎,我不顧疼痛,拼死地要躲開他,他覺到我的掙扎,哪怕我弄疼他,仍是狠狠地不肯鬆手。
我不知道,這場‘戰爭’持續多長時間,直到我耗盡所有的力氣,在他身上發洩出所有的接近瘋狂的行為後,他還是不吭一聲,僅納著我在懷裡。
他,為什麼能這麼堅持a阿?
是他瘋了,還是我被他逼瘋了?
我沒有力氣了,那一碗麵的能量畢竟有獻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