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多大的代價,惟有我自己知道。所以,即便我要付出更多的代價,這輩子,我也一定要替他生一個屬於我和他的孩子,哪怕,用命來換!
只是,現在,我真的不能啊,閉上眼Ⅱ青,深吸一口氣,才要對上他的話,殿外,卻傳來順公公的通稟聲:
“萬歲爺,澹臺小主求見萬歲爺。”
她,還是來了。
我抬起眸子,看到,軒窗外,入夜前,那雪下得愈發大了。
“不見。”他冷聲說出這兩個字,在這瞬間,我突然有種感覺,他對澹臺嬗那些寵愛,是否真的不過是表相呢?
“是。”順公公喏了聲,殿外又是一陣平靜。
他手一緊,把我的身子擁到他的懷裡,深深望進我的眸底,不容我躲閃,低聲:
“朕真的想要一個你替朕生的孩子。”
“憶……”我不能讓自己眸底的黯淡落進他的眼裡,不能!“珍妃娘娘下個月就該臨盆了吧,憶,她的孩子,應該才是你最想要的。”
岔開這句話,我還是嚼到了話語出口後留下的澀苦,那麼的苦,是任何蜜餞都無法掩去的。
“你不願意嗎?”他並不答我那句話,從他眼裡,我也讀不出更多的情愫他始終是比我更會掩飾情緒。
“瞳兒得到的已經很多,所以,願意把這些分享給六宮其他得不到皇上心的女子。”
這句話,我說得真是冠冕堂皇啊,可,越是這樣,我越知道,這背後的言不由衷!
“朕即位至今,庭訓的雨露均澤,真的做得夠了,朕只想奢侈地能擁有一個女子,可以分享朕的完全。”
這於我,何嘗不是奢侈呢?
我的手繼續覆在他的手上,將螓首埋在他的懷中:“憶,能伴在你的身邊,對瞳兒而言,已經是種奢侈……”
是啊,以亡國棄妃的身份再入宮,遇到這一生所深深喜歡的人,又能成為他的嬪妃,本身就是種奢侈。
所以身份揭開之時,不論他容不容得我,前朝那些認為我惑主的臣子,第一個會逼著他。將我或赦或廢罷。
“萬歲爺,澹臺小主仍不肯走,小主說,若今日不見萬歲爺,寧願長跪在宮門。”
我能隱約覺到他的…膃意漸起,在他拒絕之前,忙輕聲:“…“乙,或許真有什麼急事呢?雪下得愈大,寶林身子嬌弱,萬一被凍到,倒是不好的。”
“一個青陽慎遠不讓朕省心,那清遠候,亦不是什麼善茬。”
他冷哼出這句話,我順著話意道:
“瞳兒妄言,清遠候難道與順命候滅門之案有什麼關聯嗎?”
這句話,帶著萬分的小心,可我知道,容智如他,定是聽得出我小心試探。
“瞳兒似乎對清遠候的事,頗為關心?”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出這句話,我心下一驚,他卻仿若無事地復擁住我,在我耳邊,柔聲,卻帶著警告的味道, “嬪妃不得妄議前朝,這規矩,瞳兒,還是要記著的。”
第一次,他提醒我這一條,以他帝王之威。
是的,不論怎樣,我始終是後宮中他的妾,前朝,是男人的乾坤,我哪怕有心要為澹臺謹做些什麼,恐怕不過是徒勞。
“瞳兒錯了。”我深吸一口氣,再不敢多提,我並不怕他罰我什麼,我只是怕,在他心中淪為和那些女子一樣,別有所求。
他喜歡我的是哪一點,我清楚,就是我的無慾無求。
除了對他之外,其餘都無慾去求。
所以,當我流露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時,敏銳如他,或許不會一容再容。
軒窗外,雪愈大,心底,還是不禁擔心起澹臺嫿,縱然,她再陰狠,畢竟也是弱質女子,這麼冷的天,她為了澹臺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