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枚息肌丸至多用一個月,我出宮至今,所剩的日子,卻是無幾了。
“本王不會看你毀容。”
“可卻看我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對上他的這句話,今日,我實是不想就這個問題與他多加爭執。
轉身,想要離去,視線忽被一潔白的兔子所吸引,那兔子在蕭瑟的地上蹦跳著,煞是可愛。
也在這時,他忽地移轉身形,只一會就把那撤著歡蹦跳的免子擒於手中,鐵青著臉,提著免子長長的耳朵便往火堆旁走去。
我突然意識到不好,急走幾步,攔到他的跟前:
“把它給我。”
“你難道只想吃野果?”
“我不想吃它!”
說完,我手伸出,他看著我,深黝的眸底滿是莫奈何,但還是把這兔子迷予我。
我抱著那小小的白免,它柔軟的溫暖一縷縷地沁進我的手心,真的很舒服我喜歡這些溫馴小動物,可,從小到大,我並不曾擁有過它們,僅是從那屏風或者花燈上看到過這些動物,真正抱在手裡的,這兔子是第一隻。
我抱著它,輕輕地撫看它潔白毛兒,復向洞口走去,然後,把它放到地上輕聲:
“免兒啊免兒,快跑吧,免得再被人捉住,變成他人的果腹餐。”
那隻兔子從我的手中蹦到地上,跳得愈發歡快,看著它的歡快,我忽然,底一個驚醒,這谷底除了魚、烏之外,從未見過有任何的小動物來此,今日,偶然看到這隻兔子,莫非
而,景王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知何時,他已站到我的身側,輕聲:“或許,我們可以出去了。”
我頷首,是的,兔子能蹦進來,就意味著一定有一條出去的路是我們所沒有發現的。
跟著這隻兔子,走出谷底,應該是完全可能的。
動物皆有認路的本能,它今日偶然蹦到這邊,殊不知,是不是上蒼對我的憐惜呢?
我願意相信是。
即便我不知道,出去後,我將面對的是什麼。
是一個死去的墨瞳,還是重生的澹臺士畫呢?
這些,或許是出去之後,再去考慮的問題吧。
遠遠跟著兔子,不知道跟了多久,我們卻不敢輕易地跟丟,直到月上樹梢時,終於,它蹦進一叢荊棘裡,那叢荊棘後,是一堵岩石,曾經,我們也曾尋到過這裡,但,彼時,卻是無功而返的,因為,那叢荊棘蔓延地十分之遠,盡頭的那堵岩石顯然也是穿不過去的。
而今晚,即便就著不甚清明的月光,那隻兔子一蹦一蹦,巧妙地從橫生的荊棘下穿過,避開荊棘上端的刺,往那堵岩石蹦去,只一個神恍,竟然,再不見它的蹤影。
我們心照不宣地等在荊棘前,直到約摸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再不見那隻兔子出來,心底,陡然湧起的,是驚喜!
果然,那堵岩石的後面,應該是另有乾坤。
這個驚喜,讓景王不自禁地牽住我的手,他的語調裡有著一絲的欣喜,但還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可以出去。”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他牽著我的手,突然一個打橫把我抱起。
“王爺!”
“本王穿著靴,你腳下不過是布履。”
是,兔子可以從荊棘下避開它橫生的刺跳過,但人呢?卻必須踩在荊棘上而過,甫踩下,腩,底和腳踩處,必然會受傷。
這也是之前,我們僅走到這,並不願進去的原因。
說完這句話,他大踏步邁進荊棘中,如果此刻我要強行掙脫,不過是添堵的事,我僅能緊緊環住他的肩,讓自己的份量稍稍減輕,刻意不去看他臉的螓首俯低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