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奚然道:“何謂大逆不道,皇上無德,害死生母,殘殺忠臣,天下哪有人還會對他歸心,我等到此聚義,便是要推舉楊大人作天下的衣食父母,大事不成便是大逆不道,大事若成,我等都是開國元勳,功蓋社稷江山滴……”
楊宗志有氣無力的揮手大叫道:“來人……來人……”高聲喊了兩嗓子,猛地又咳嗽下來,賽鳳在他身後給他捶背,蹙眉道:“怎的了……”
顧磊叫道:“來人……”不過一會,跑過來幾個大軍的親兵,抱拳道:“大人……”
楊宗志緩過勁來,指著那個師爺道:“把這狗頭軍師給我押下去,重責三十大棍,然後丟進黃河,讓他自己游回江東老家去……”話還未說完,又大聲的咳嗽起來。
那師爺被幾個身高臂長的軍士押走,這才明白眼前這個病弱的少年便是楊宗志,不禁仰天大喊冤枉,顧磊在一旁訥訥的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出話來,賽鳳在身後忍不住撲哧一聲嬌笑起來,“剛剛還在說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這會子,怎麼又要武力鎮壓了?”
楊宗志頹然的嘆了口氣,雙眼環顧四方,見到懲戒了那師爺,身邊的這群漢子們依然對自己目射崇敬的光芒,他拉著賽鳳自顧自的上樓去了,再也不敢多搭理這些人。
顧磊首先上去報信,楊宗志還沒走到樓道口,便被一群一擁而上的丫頭們堵住了,他這次出使費時一個多月,走的時候還天寒地凍,回來之際已經稍顯酷熱了,大家穿戴的也薄,人人湧上來前來拉住楊宗志。
商怡婷抹著淚珠兒道:“再不回來,連姨娘我都要生氣啦,壞志兒,你這一走,日子可真是難熬。”
楊宗志哈哈笑道:“再不走了,再不走了,便是打死我,我也哪都不去,每天就陪著你們。”話還沒說完,便又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的內傷逐漸好轉,可沉痾未愈,不是一日兩日能將養好的。
商怡婷等人看得臉色一呆,湊上前仔細的打量他,見到他消瘦了許多,嘴唇微白,筠兒惶然道:“大哥,你……你染上風寒了麼?”何淼兒搶出來給他把了把脈。
楊宗志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
商怡婷轉眉一看,秀美的賽鳳惴惴不安的站在他身後,一雙玲瓏妙目左右觀望著,商怡婷拉住楊宗志的大手,對賽鳳笑道:“標緻的丫頭呀,你是秀鳳,還是賽鳳?”
賽鳳甜甜的點頭應道:“婷姨,我叫賽鳳,秀鳳……是我的姐姐,她和洛姐姐,丁姐姐在樓下拴馬哩。”
商怡婷咯咯媚笑道:“你跟婷姨說說,這壞志兒是不是又受了傷,還是染了病,你可不許幫他敷衍。”
“啊……”賽鳳嬌暱的眼神怯弱的掃著楊宗志,支吾道:“宗志哥哥他……他不許我提這件事,唔……我什麼都沒有說。”
商怡婷聽得妖媚小臉一怒,柳眉倒豎起來,拉著楊宗志的耳朵,惡狠狠的道:“混志兒,你……你給姨娘進來,出門的時候,姨娘是怎麼給你囑咐的……”楊宗志沒好氣的掃了一臉無辜的賽鳳一眼,被商怡婷倒提著拉進房內,大家只聽見內門一關,楊宗志一聲慘叫傳來,大家相顧嘻嘻一笑,親熱的拉著賽鳳的小手說起話來。
夜裡吃飯的時候,話題也離不開此次出使突厥的梗概,楊宗志被商怡婷修理的不輕,他也明白自己這麼帶病回來,遲早要被家裡的丫頭們埋怨,無奈歸心似箭,一刻都不願久等,只有和她們呆在一起,才覺得心頭安定,萬事無憂。
席間他索性耍起了無賴,一會子逗弄逗弄嬌羞的十二孃,一會子又把史艾可和柯若紅抱在左右手,總之是不讓人挑他的話,商怡婷最後看的直翻白眼,咬牙切齒的放過了他。
席上大家對洛素允和丁嬈嬈倒是熟稔,只不過賽鳳,秀鳳姐妹便陌生的多了,好在賽鳳性子嬌純,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