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了白布,而朱晃和晁家兄弟卻是各自站立一面,分成東南西北,揹著手對著外邊,彷彿正在四處戒備,以防止有湊巧的過路人經過闖入這裡。
楊宗志的臉頰不好意思的一紅,訕笑著走了過去,晁老三笑哈哈的回頭道:“小兄弟你出來啦。”
楊宗志低頭淺笑道:“是啊。”
晁老三擠著鼠眼,咂舌道:“好厲害的小姑娘啊,把小兄弟你捉進去逼問,我們站的這麼遠,都能聽到小兄弟你慘叫連連,聲音淒厲,想來小兄弟你受盡酷刑拷打,傷勢不輕。”
朱晃等人聽得哈哈大笑起來,取出買來的熟食進用,大家在青翠的草地上排了一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朱晃道:“這幾位好兄弟說,他們熟悉南嶺地形,願意給咱們出海帶路。”
楊宗志感激的點了點頭,一時也不知說什麼才好,他誤會了人家,最後人家反而這般幫忙,抬頭掃了晁家兄弟們一眼,舉碗道:“大恩不言謝,我敬各位大哥一碗。”
晁老大等人推手道:“誒……謝個什麼,就衝小兄弟你為北郡子民造福一方,讓我們為你當牛做馬也是值得的。”看到楊宗志臉上猶有羞赫的潮紅,晁老三哈哈笑道:“年輕人嘛,風流快活總是免不了的,你別看三哥我眼睛這麼小,像你一般大的時候,也能鏖戰群英,不過小兄弟你可要注意身子骨呀,我聽朱兄弟說,你身邊的小丫頭們可以看花人眼,你日夜這般,可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喲。”
楊宗志嘿嘿笑道:“是。”
晁老大問道:“聽說你們要出南海,是打算去哪裡?”
楊宗志答道:“嗯,我們打算去神玉山。”
晁老五驚道:“神玉山,你們……你們莫非要去鳳舞池,小兄弟,那裡……去不得的。”
朱晃納悶道:“怎麼去不得了?”
晁老大接話道:“南方武林,以鳳舞池為魁首,她們門派的武功獨樹一幟,偏偏門規卻是森嚴的緊,神玉山坐落在大海島礁之上,極難靠近,而且就算有無意路過的海客靠在岸邊,只要是男子,便會被她門下弟子丟進大海里餵魚,久而久之,這南嶺方圓的漁客行成畏懼心,誰也不敢帶人去那邊擄人家的虎鬚。”
楊宗志聽的面色一呆,臨來之前,的確設想過萬重困難,卻想不到鳳舞池這般的跋扈,轉念又想這也難怪,南茗公主總是以前朝後人自居,她的門派,當然不歡迎陌生人的攪擾。
朱晃氣道:“這些女子,真的把自己當神仙啦。”
晁老三笑道:“小兄弟你別急,我們先帶你去海邊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不怕死人的漁戶,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租一輛船,三哥我親自給你帶路。”
晁老五震驚道:“三哥,海上風浪大,你沒操過舟,小心葬身魚腹了。”
晁老三哈哈笑道:“怕什麼,我們難道連些漁民也比不過,好歹也練了這麼多年武藝,小兄弟他們從北方來,自然不知道海面上的危險重重,我們不帶著他,難道任由他們自己去送死麼?”
楊宗志感動的喚道:“晁三哥……”
晁老三揮手一止,大笑道:“小兄弟你不用多說,你能為南朝半壁江山出生入死,我便是把性命搭給你也絕無怨言,更何況咱們也不一定就會碰上大風浪嘛。”
晁老大點頭道:“對,江湖中人義氣為先,小兄弟你能叫我們一聲哥哥,我們便是臉上貼了金子也比不過,你去南海的事情,便包在我們五兄弟身上。”
吃過飯後,眾人又再度向南起行,蘇瑤煙一直呆在馬車中不敢出來見人,到了傍晚,他們在廣州城內住店打尖,廣州城富麗繁華,乃是南嶺的一顆明珠,雖然比不了洛都和望月城,但是在荒野中呆久了,能夠住在上好的客棧酒肆中,卻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蘇瑤煙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