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錯回到幾位師兄身邊,「對不住,我失敗了。」
方中回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無須在意,我們都知道你盡力了,是我們小看了對手,此人實戰經驗之豐富,絕不在我們之下!」
強永信,「擅長近戰?可以這麼認為麼?」
另外一名選鋒司戈陳然搖頭,「事實上,寇師弟並不是輸在近戰上,而是輸在瞬移後的僵直反應上,這是兩回事!」
之所以討論這些,是因為他們幾個在司徒府通天眾修中各有特點,比如寇錯劍速快,陳然五行精,強永信近戰強,而方中回則是幾乎沒有弱點。
下一個上場的就是強永信,擺在他面前的一個問題就是,還敢不敢用自己的近戰能力了?
深吸一口氣,抬腿往鬥場走去,「我想明白了,去考慮別人就沒有意義,反而失去了自我,我擅長近戰,那就和他近戰,輸也無悔。」
強永信經過瞬間調整,又恢復了已經有點鬆動的信心,沒必要自己嚇自己,對手也並沒有表現出讓他折服的近戰能力,只是三連勝讓所有人都心生忌憚,疑神疑鬼罷了。
戰鬥越來越精采,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司徒府劍修,候蔦能夠感受到周圍熾熱的目光,射在他身上有一種彷彿要燃燒起來的感覺,但他的心境依然平靜,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也許進司徒府找王冕是臨時起意,也許引發司徒府劍修們對他的挑戰並不在計劃之中,但對他來說,等待這樣一次機會已經很久了,早晚的事,不在司徒府,就在司馬府,或者任何全真教內大型公開場合下。
他委婉的拒絕了蕭真人的提議,執意要從全真教內部得到這個真傳名額,按照他的計劃,就要從名望開始做起。
以前的他實在是太低調了,在全真教中就很沒存在感,這是當初的生存環境所迫;現在他已經擁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當然不可能再繼續低調下去。
要獲得教內真傳位置就需要足夠高的聲望,鑑於他背後沒有嬰變老祖的支援,足夠高的聲望對他尤其重要,最起碼要做到在通天境修士中具備強大的號召力。
裹挾眾意,逆而犯上,就是他的目的!
一方面這是為自己上位真傳造聲勢,一方面也是他曾經對沖靈老道許下的諾言,他不想推翻這個劍派,卻想把它改造成自己希望的那樣,現在,他已經稍微具備了一點點的能力。
他的信心不在自己的戰鬥力上,而是在於剡門全真內部無數和他一樣蠢蠢欲動的年輕修士們身上;想做真傳弟子,想出人頭地,想宇宙留名,絕不是單隻他一個人的願望,而是所有那些胸懷遠大,不甘寂寞的年輕劍修們共同的心聲。
在他所有的朋友中,包括狼一樣的少年方亞子,包括那些草根階層,甚至也包括家族勢力有限的修幾代上,哪怕沒有明說,他都能在接觸中感受到他們心中的那一絲不甘。
真傳弟子,寧有種乎?
連爭取一下的機會都沒有,這讓年輕修士們心中鬱悶積聚甚深;哪怕實際上以劍道較量重選,這些真傳弟子大部分仍然會得到真傳位置,但好歹也要讓其他人有一個努力的方向,總比現在的陪太子讀書要來得強。
所以,他其實是有機會緩和氣氛,也不至於就真的搞到這樣的地步;但他沒有,而是表示默許,王冕和宗潛兩個傢伙多機靈,立刻就從中讀出了某種意味。
所以,司徒府咄咄逼人是真,這兩個傢伙煽風點火推波助瀾也不假;對他們這樣的修士來說,真想避免一場戰鬥就總有無數的辦法,沒道理都修到現在這樣境界了,還會憑衝動行事。
強永信沒有如寇錯那樣步戲,他認為對這樣級別的劍修就不要想著一開場就透過某種方式佔得便宜,要有一顆平常
心,就把他當成和真傳弟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