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起來。
一道火紅色的影子,從天際急墜而下,衛慧嘴角微挑,伸出手去。
赤璃親暱地用小腦袋蹭蹭衛慧的手掌,啼聲婉轉,聽在衛慧的耳中,就是一切準備就緒。
衛慧微笑著輕撫赤璃的身子,正要表揚幾句,就聽赤璃又道:“格日族的族人有異,他們不顧泰格和蘇特的反對,正準備返回族地。”
為什麼?”衛慧驚訝萬分。畢竟,能夠讓草原的民族放棄前往草場,不是一般的理由可以解釋。但赤璃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衛慧頓時瞭然。
赤璃說:“輝格說,乞勒族觸怒大神,失去了大神的庇護,遭到厲鬼索命!”
厲鬼索命?衛慧下意識地重複,眼前卻不自禁地想起黑色病人的詭異症狀和恐怖死亡。她甚至不需要赤璃的進一步解釋,就已經明白,草原人不知不知道鼠疫,只不過,他們無法解釋這種烈性的傳染性疾病,而將這種恐怖的瘟疫看成是厲鬼索命。
但她很快就想明白,格日不能走。不說格日族返回族地,放棄了草場地遷徙對格日會是什麼結果,但只說格日距離乞勒如此之近,而且那些劫殺之人,至今衛慧還不能確定,那些人是否是乞勒族人。如若那些人真的是乞勒人,格日即使逃到天邊,也難以擺脫鼠疫病菌的侵襲。
皺眉沉思,片刻,衛慧果斷地對赤璃道不能讓他們離開。,
赤璃並不詢問辦法,只是點點頭,振翅飛走。
衛慧望著消失在天際的一點赤紅,轉身走回她專用的一頂氈帳。
不過中午時分,坐在氈帳中的衛慧,聽得帳外一陣喧譁,她起身走出氈帳,就見一陣斑斕的雲彩,從天際飛來。
乞勒族的族人只以為祥雲天降,必是大神庇佑之兆,自是興奮不已。衛慧卻默默地看著那片彩雲飛速卷至乞勒的上空。她已經看清,那雲彩是由千萬只鳥兒組成的浩蕩大軍。
鳥兒在空中盤旋,似是在做目標的確認,然後,只聽得一聲清麗的鳳鳴,鳥兒們翩然而下,飛至衛慧上空,然後,讓人目瞪口呆地拋下它們口中所含的東西。
噼裡啪啦之聲不絕於耳,猶如又下起了一場暴雨。
衛慧的身邊很快就堆積成山。看著落下來的東西,衛慧臉上的擔憂之色,終於一掃而空。
鳥兒們運送來的不是別的,而是衛慧需要抗治鼠疫所用的藥物。
其中,竟然還有興城濟坤藥廠生產的抗生素。
衛慧就像戰場上的將軍終於有了兵器一般,信心百倍。
有了這些藥物,衛慧已經不虞再擔心瘟疫的可怕。
五天之後,衛慧終於接到圖黁的主動邀請。圖黁的病情已經得到緩解。雖然期間還有人發病,但卻再沒有人死亡。
呃,衛先生”,衛神使,我不太瞭解大楚的稱呼,這麼稱呼您,您不怪罪吧?”圖黁臉色仍日有些病態,但已經又可以端坐在他的熊皮坐榻之上刀
衛慧點點頭,目光在圖黁的臉上掃過,道:挨斤不必客氣,衛慧只是一名醫生,不是什麼神使。看挨斤今日氣色又好了許多,想必大愈指日可待。,
神使不必隱瞞,我族族人都見您可以命令群鳥銜藥,不是神使,又怎能有這等神力”,魯泰神情看似很有些激動。圖黁看起來,就比魯泰的神色鎮定了計多。
是啊,這一次,我能夠活下來,整個乞勒族能夠活下來,都得益於衛先生聖手施治。”說到這裡,圖靡神色一正,從坐榻上起身,走到衛慧面前,深深地施下一禮,衛慧並沒有躲避,就聽圖靡繼續說道衛先生聖手仁心,初來之時,卻被我等猜忌。圖黁今日一禮,不但是感恩,也是請罪。但我想衛先生既然施以摟手,定然沒有計較我們的不知之罪。
衛慧望著圖黁的目光,卻是搖搖頭衛慧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