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阿青,我看著你對她挺好?”
阿狸笑道:“我跟她投緣。許是長得像的緣故,看她就像妹妹。天然就有一份親近。”
太后點了點頭,沒有再做聲。
老太太活成人精了。她想知道什麼事,誰能瞞住她?
不幾日就宣庾秀進宮,數落了一頓。
先前掛念著庾秀的祖父在前線,沒過問,這一過問才知道,會稽王竟然還沒有回藩國。
太后這麼淡定的人,都恨得咬牙了,“讓他快滾回去!這個節骨眼留在建鄴,是想招人恨嗎?太子在前線,你祖父父兄都在前線。他是個什麼東西,竟敢留在建鄴。留這兒想幹什麼,紮根兒長葉子嗎?讓他滾回會稽好好待著去!”
其實會稽王還真有紮根長葉子的意思。因為這個朝代,諸侯王是可以兼任朝官的。而眼下大戰,一大批文武兼任的官員都打仗去了,朝官大批出缺,他想趁機在建鄴謀個職位——留在京中,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能趕上,還可以結交重臣,提高聲望,比在會稽方便多了。
但太后都罵這麼狠了,會稽王臉皮再厚,也不敢在建鄴磨蹭了。
阿狸那邊,也終於抓到了一點動靜。會稽王身邊有人跟桂香碰面了。
73雙宿雙棲(八)
阿狸蘸了點粉末填到口裡;有點酸,有點甜,還稍微有點辣。
她雖然是宮鬥宅鬥司的;毒理學卷面成績也不錯,但實驗課都用來做糕點了。對本應該加在糕點裡的、殺人滅口居家旅行必備的毒藥,她還真不太懂。
這個時候她就忍不住想:如果阿波在這裡就好了,那娃對這種東西最在行,簡直都快發展成愛好了。不過司馬煜不在,她跟阿波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卻不好見面。
相較而言,會稽王不但能讓桂香見著人,還能夾帶私貨進來。司馬煜說他沒本事;未免有些草率了。這位諸侯王還是有他擅長的領域的。雖然這領域建立在偷偷摸摸的基礎上,怎麼看都更像只老鼠而不是一個王爺。但能栽到人的手段,也就無所謂宵小還是大氣了不是。
“上次做的山楂粉還在嗎?”她想了想,問道。
“還有一些。”
阿狸說,“包這麼一包,給她送回去。”
珠翠應下了,親自安排去做。阿狸就琢磨派誰去給阿波送毒藥,才能既光明正大,又別光明正大到讓阿波真當山楂粉衝了喝掉——她們兩個雖然是親友,但性格太互補,思維很少有同步的時候。
正想著,珠翠回來了。
阿狸抬頭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怎麼了?”
珠翠憋了半天了,立刻就潰堤一般倒出來,“娘娘為什麼不直接把她拿住?人贓俱獲,看她還有什麼狡辯?這麼縱容著,萬一她在娘娘看不見的地方、看不見的時候搗鬼了……可怎麼辦?”
阿狸被她噴得縮了縮頭,“這個,北邊還在打仗呢……”
可惜珠翠的思路跟她也不是同步的,聞言更加悲憤了,“娘娘的叔伯兄弟們還在前線,他們就在背後這麼算計娘娘!”
“話不是這麼說的……”阿狸依舊是一副淡定的呆樣,“你看,你怎麼知道人家就是算計我?萬一送進來的真就是一包山楂面兒呢?雖不準私相授受,但如果人家是兄妹,私底下見個面、送點稀罕東西,也不是什麼大罪不是?”看珠翠有些恨鐵不成鋼了,趕緊又說,“何況,萬一真是毒藥,你說他們要害的是誰?這事又該不該牽扯到會稽王呢?”
不得不說,她在正經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氣場的,珠翠立刻就噤聲了。
“我可不信這藥是用來毒耗子的。更不信沒有會稽王指使,一個小宮女小侍衛就敢害我。可若在這個時機追究會稽王,他的岳父,也就是庾秀的父親、太后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