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怒意和站在他身旁那五個得意至極的女人,張皊蠧既生氣又傷心的撇開頭去,不願再多看一眼。他竟然不問原委就責斥她偏袒別人,在他眼中,她真的比一個陌生人都不如嗎?她感到心好涼,好可悲。
這時,拿著由凍牛排做成臨時冰袋的谷優由裡頭走了出來。
“怎麼了?”他看著他們一群人問。
張皊蠧沒說話,絥熾也沒說話,而那五個女人卻在互打眼色之間,偷偷摸摸的退出“四方牛排”,沒入人群之中。
見沒有人說話,谷優理所當然地將注意力放在張皊蠧的傷勢上,“來,把褲管拉起來,我好幫你冰敷。”他走到她身前,蹲下身說。
張皊蠧聽話的將褲管拉起來。
而在一旁尚未離去的絥熾在驚見她腫大,且有著明顯怵目驚心的一大塊瘀血在上頭的腳踝時,一時怒不可遏的衝口大叫:“該死的!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憤然的瞪著她。
張皊蠧被他怒然的叫聲嚇了一跳,在瞥了他一眼後,直覺反應地看向蹲在她身前的谷優,還好谷優的注意力全在她傷處的劇變上,並沒有注意到絥熾突兀的舉動。
“怎麼會這樣?剛剛這上面還沒有這一大塊淤血,怎麼才兩分鐘就……”?
優看著她腳踝喃喃念道,然後突然抬頭問她,“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皊蠧不想多說的搖頭,谷優卻意外地轉頭問僵站在原地,臉上表情比地獄使者還要可怕的絥熾。
“熾,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他訝然地看著絥熾問。
絥熾想殺了剛剛那五個女人,更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該死的她是什麼時候又弄傷腳的?竟然不馬上到醫院去給醫生看,還坐在這裡等著那塊該死的凍牛排冰敷!
媽的,優這小子對女人不是一向最有保護欲嗎?竟然容許她坐在這裡,而不馬上將她架到醫院去,該死的他!
“熾?”谷優叫他。
“你馬上送她到醫院去!”絥熾朝他命令道。
“什麼?”谷優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瞠目結舌的瞪著絥熾問:“你說什麼?”
“我……”
張皊蠧不可置信地瞪著絥熾。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收到兩對四目驚疑的眼光,絥熾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的失控,他牙一咬恢復平日冷眼旁觀的第三者姿態。
“我看她傷得好像挺嚴重,再晚些送醫就會殘廢似的,你還是快點送她到醫院比較好。”他冷淡地說,卻隱藏不住語氣中的關心,“至於她的朋友,也許小姐可以形容一下你朋友的長相,我可以幫你注意一下她的行蹤,替你轉告她你的情況。”他強勢地看著她說。
“我……”張皊蠧才開口就被打斷。
“我保證一定會告訴她你到醫院去看受傷的腳踝,不用多久時間就會回家的。”他嚴厲地阻斷她,不容她反駁自己的決定,“優,你趁她告訴我她朋友的長相或特徵的時候去拿鑰匙發車。”他遣開谷優。
谷優感覺怪異地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照著他的話走進內室拿鑰匙發車。
“你不是告訴我你的腳已經好了嗎?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一等谷優的身影消失,絥熾便忍無可忍地朝她低聲斥問。
“放心,我不會耽誤到你的計劃的。”她看了他一眼,小聲的說。
“該死的你,我不是……”他怒不可遏地咒道,卻突然停下來吸了一口氣,以較平穩的語氣問她,“你的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弄成那樣的?”
“我說不會耽誤你的計劃……”
“該死的你!我問你什麼你就給我回答什麼!”他再次怒然朝她低吼。
“你到底在生氣什麼?氣我再次弄傷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