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就去裡面的房間睡吧。”
我摘下還掛在耳朵上的耳機,有點訕訕的點了點頭,爬下直升機的同時回頭看了眼座椅後,喪屍蛋已經被轉移了。
往四周檢視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它現在的位置,囑咐了蘇沉不要靠近那邊,然後整個人就癱倒在房間裡不能動了。
原因無他,我暈船。
海面上有時候浪濤很大,整個人就好像是在坐著過山車,一高一低的。我即便是在床上躺著,那種揮之不去的暈眩噁心感也絲毫沒有減弱,分外難熬,簡直和噩夢一般。
好在在服用過暈船藥後,身邊一直有蘇沉陪著我說話轉移注意力,我也才知道,他一個不喜歡說話的孩子,哄人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也不知哪來那麼淵博的知識,愣把我說得對海洋生物產生了濃烈的興致,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學生,趴在窗戶邊一個勁的往下看。兼之目力不錯,還真給我看出來些前所未見的畫面,驚奇不已。想他卻看不見,還嘚嘚嘚的給他描繪來著,等意識過來,暈船的感覺已經淡了很多,直到夜色厚重才意猶未盡去睡了。
第二天,蘇沉還在睡覺,我感覺好多了去甲板上面透氣,正好遇見一名後勤兵,便和他問候了兩句。
聊著聊著,他突然問我,“你家弟弟現在好點了嗎?”
我一怔,“什麼?”
“他昨天暈船暈得很厲害,過來取了點暈船藥。我還在想他臉色差成那樣,你作為姐姐怎麼讓他一個人來拿藥,原來你也躺倒了。”
我有點笑不出來了,又覺得慚愧,訕訕杵在那。
他見我這樣,沒再多問,先進船艙了。
我在甲板上晃了一圈,扒著欄杆看下面的魚群,輕輕呼了一口氣。
我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人,雖然一心都想對他好,但從上次讓蘇沉淋雨生病到這次暈船事件,都讓我倍感慚愧與壓力。
這都是蘇沉自己堅強,不然帶孩子帶到我這份上也是無話可說了。
我拍著自己的臉,認真反思著讓自己學著更細心一點,在甲板上吹了會冷風,才回到船艙。
蘇沉依舊沒有醒來,睡姿端正,雙手要麼貼著身子筆直放著,要麼正兒八經交疊在身上,跟電影裡睡美人一個樣,也不知道睡得是不是舒服。
我蹲在床邊,撐著頭看他一會,前不久剛被我剪過的劉海又長長了些,柔柔軟軟的遮住額頭,白嫩嫩的臉蛋上添著水色的紅潤,似乎也已經好多了。眼尾一點淚痣,漂亮而精緻。
我知道我又痴漢了,但就是捨不得挪開眼,想起他昨天忍著難受陪我說話的事,心裡更加軟得不行。
低下頭,湊過去,在他嫩得跟剛剝殼兒的雞蛋似的臉蛋上親了親。
那一剎,撫著他的發,陽光透過窗子漫射進來,落在他微翹的睫羽上,鍍上一層金色,面容乾淨像是天使一般。
一個念頭轉瞬突兀,我想,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我都願尋來給他。
……
航程足有幾天,可能是離得遠的緣故,我後來的幾天內對那個喪屍蛋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和蘇沉兩人就跟度假似的,天氣好的時候偶爾在甲板上曬曬太陽,觀賞魚群,看看日落,到了晚上海面星辰也是極漂亮的,一顆一顆,清晰而明亮。我恍惚已經很久沒有抬頭看過這樣的星空了。
也有碰上狂風大作的時候,我是真沒見過這樣的世面,縮在船艙裡面心裡發虛,雖然夏晨已經過來告知過我不會有事,而且為了安撫蘇沉我沒好太表現出來,但心裡其實還是怕的不行的,到後來都心有餘悸。
時間似乎一下過得快起來,轉眼一週的時間過去,夏晨早晨過來告訴我不出兩個小時就能靠岸了。直升機會帶著交易的物資先回基地,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