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依舊能看出展子航臉上的疲憊和頹廢。

看樣子，竟然是在樓下待了一夜。

阮知慕一怔。

嚴越走過來，把窗簾又拉下來了：&ldo;沒什麼好看的，我怕陽光刺眼，就拉下來了。&rdo;

阮知慕沉默片刻：&ldo;你去上學吧。&rdo;

嚴越看著他：&ldo;你等會兒會去找他嗎？&rdo;

阮知慕：&ldo;……&rdo;

他正色道：&ldo;少操不該操的心啊，這都幾點了，趕緊出門，別遲到了。&rdo;

怕嚴越磨蹭，他拿起鑰匙，跟著他出門。

走到樓下，難免就要狹路相逢。

展子航原本看著地面，聽到鐵門撞擊的聲音，一臉疲乏地抬起眼睛。

目光在接觸到阮知慕的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ldo;阮……慕慕。&rdo;

隨後看到他身後的嚴越，目光裡的厭惡顯而易見。

阮知慕按了按眉心：&ldo;你回去吧。&rdo;

展子航向前一步：&ldo;你不聽我解釋，我不回去。&rdo;

阮知慕：&ldo;你昨晚不是都說過了嗎，&l;沒有出軌&r;，&l;甄靈有男朋友&r;，我都聽見了，你可以回去了。&rdo;

展子航一愣：&ldo;那你為什麼還不肯原諒我？&rdo;

阮知慕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問嚴越：&ldo;你怎麼還不去上學？&rdo;

展子航也支稜起來了：&ldo;毛頭小子摻和大人的事幹什麼，我們之間的感情問題，跟你有個毛的關係。&rdo;

嚴越冷淡地掃了他一眼。

一步三回頭，不情不願地走了。

等嚴越消失在視野中，阮知慕轉過頭來，道：&ldo;你昨晚解釋了那麼多，卻唯獨不肯解釋那杯橙汁，為什麼。&rdo;

展子航裝傻：&ldo;什麼橙汁？&rdo;

阮知慕笑了一聲：&ldo;因為根本沒法解釋，對嗎。&rdo;

他只覺得心寒。

展子航到現在還在把他當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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