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
明祁寒眉間微斂,卻沒有多說什麼,最後只輕輕地吐出了四個字:“自己小心。”
“嗯。”商墨低低應了聲便不再說話了,她沉默地與明祁寒並行在陰山關下山的山道上,二人一路皆不再多言,良久,才聽到商墨低低地在他身邊沉聲說道:“謝謝你,明祁寒。”
明祁寒微微一愣,笑而不答。
......
東渡的船隻在碧海之上悠悠前進,海浪翻滾,拍打得船隻搖搖晃晃的,這一路不僅要防暗礁還要防暴風雨天氣,可謂是兇險萬分,但儘管如此,東渡去做生意的商人還是不在少數。
一年只要冒這一兩次險,獲得的利潤可是無比豐厚的,購普通商人奔波好幾年呢。
“商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做生意的眼光倒不短,這年頭從商的姑娘家更是女子中的異類,商姑娘果然與眾不同,膽識過人啊。”趁著天氣好,同在一艘船的商人們都難得來到甲板上透透氣,他們看到商墨這麼一個年級輕輕的小姑娘,都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好在這些四海為家到處跑的商人們不比中原那些思想頑固的人,看到商墨一個姑娘家行商倒也不覺得大驚小怪,再看她身上的衣服可算是富貴人家,可見這個女子年級歲輕,卻是個大財主,使得這一路上眾多人都對商墨頗為和氣。
商墨也懶得解釋,便順著他們的話去了:“嗯,家父聽聞東海島國有不少我們中原沒有的奇珍異寶,若是蒐羅一些帶回中原,少不得大賺一筆,家父獨有我一個女兒,便有意將家業通通交給我打理。”
砰的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碰到暗礁了?”
“強盜......不不不,我是說海盜......不不不,又不像是海盜......”
“他們,他們是誰?他們是不是壞人,我們給錢我們給錢,我們什麼都給,但是不要殺我......”
船上忽然亂成了一團,所有人都縮成了一團,面如死灰。
商墨微微眯了眯眼睛,神色淡定地站在甲板上,一襲白衣凜然,此刻與那些慌亂的人群相比,這個淡定自若淺淺帶笑的白衣少女顯得是多麼的格格不入,令人一眼便注意到了她。
只見一艘巨大的海船出現在了海面上,那艘船很是詭異,說它是一艘船,倒不如說它是一座在海面上行走的島嶼,太過匪夷所思了,也難怪引得船上眾人又是恐懼又是困惑,這樣的島船根本是前所未見,說是海盜吧,那海盜也來得太詭異了,說不是海盜吧,那它好端端來碰他們所在的船隻做甚?
商墨幽幽地勾起唇角,黑白分明的水眸中不露聲色地流露出一抹異樣的光芒。
果不其然,一個東洋人打扮的女人邁著小到讓人冒汗的碎步緩緩出現在了島嶼的盡頭,又極度緩慢又賣力地朝商墨他們所在的船隻登了上來,那女人的目光直接停在了商墨身上,然後深深地鞠了個躬,用生硬的中原話對商墨說道:“信物,有,沒有?”
商墨微微挑眉,袖擺一甩,那封泛黃的信函就已經凌厲的飛出,那東洋女人沒料到這個中原少女會來這招,面色一變,險險地接住瞭如刀片一般朝自己飛來的信函,目光隨意地掃了一眼,然後才又鞠了一個躬:“是,主人,信函的,這邊,請。”
.......
登上了島嶼,商墨才察覺這個島嶼原來另有乾坤。
在外面看,也不覺得大,入了陣,才發覺想走出去還真不容易。
頃刻間,原來為她引路的那個東洋女人的影子已經消失無蹤了,這個天地之間彷彿就只剩下商墨一人似的。
嘴角一翹,商墨雙手環胸,瞬間,她眼露厲芒,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狂妄從那雙漂亮的美目中迸射而出,清脆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