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
這次,感覺自己的小腿肚又被捅了一下,立即低頭看去,腳邊站著一隻或者說一頭圓咕隆咚的小肉球,露出一副惡作劇被現時的神情,尷尬的咧嘴瞧他。
渾身青草淡綠,圓滾滾的腦袋,圓滾滾的身體,黑漆漆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腦門頂心還長著一根豆芽莖狀的綠葉。
雖然夠圓,但手腳也能清晰的分辨,小東西一隻手貼著身體,另一隻半抬著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是在準備繼續捅的時候,因為被現而定格在那裡了。
什麼東西?
這一次,小傢伙沒在嘰嘰,卻咕咕了兩聲,跟著扭動起肉呼呼的身體,抓住江牧野的腿開始朝他身上爬,那樣子真是憨態可掬,與其說是爬,不如說是蹭。
這東西能烤了吃麼?這是江牧野的第一個無恥的想法,不過隨後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麼奇怪而有愛的生物體,應該屬於什麼神獸之類,吃了它,恐怕神獸的主人會將自己轟殺至渣。
不過,不過男人膽小,不如腎寶。
江牧野並不想喝腎寶,於是一把拎起小神獸,提到眼前,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別想耍我!”
嘰嘰,嘰嘰,嘰嘰……,連續數聲,小傢伙眨巴眨巴黑豆般的大眼睛,幾滴滾大的眼淚盈眶而出。
不準哭!
再哭,把你扔潭裡去!
不哭了,不哭了,乖……
剛開始,江牧野還在牛哄哄的享受著拳打北山幼兒園的感覺,可到了後來,無論他如何說,小傢伙就是停不下來,越哭嘰嘰聲越大,被逼無奈,只好客串臨時奶爸。
我靠,怎麼還止不住了呢?恐怕是餓了,江牧野四面瞅瞅,沒有現甘甜的乳汁,只有甘甜的潭水,於是捧著小傢伙到了飛瀑入潭口,用手掬水,遞到嘴邊。
還好,小傢伙喝了,喝的吧嗒吧嗒響,眼淚也漸漸止住,最後幾滴也吧嗒吧嗒的落入潭中。
喝完水,小東西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了看江牧野,接著用肥嘟嘟的小手指了指潭水,江牧野不知道什麼意思,順著她的手看去,之所以稱之為她,因為江牧野覺得雖然她總是嘰嘰、嘰嘰的叫著,但是她木有小。
一條,兩條,三條……,很快,上回見到的那些肥魚都從潭底的洞中游了出來,好似數量還多了一些,它們都追逐著湧向水面,似乎在搶奪著什麼。
波紋盪漾,蕩得江牧野的口津直流,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激動地摸了摸小傢伙滑溜溜的腦袋,說:“你的眼淚,是你的眼淚把魚吸引來了?!”
小傢伙似乎聽得懂江牧野的話,嘰嘰、嘰嘰的連連點頭。江牧野興奮的反覆揉著她的小腦袋,立即遭到了強烈的嘰嘰聲反對。
江牧野沒管這些,繼續揉了揉小腦袋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提桶抓魚……”話說完,轉身要走,既然院中有桶,就不必再弄溼衣褲。
加上魚味鮮美,這小東西喜歡喝潭水,也應該愛吃魚。
養神獸,這是多麼牛叉的一件事啊,江牧野這麼想著,剛邁步,就聽見身後嘰嘰、嘰嘰不斷,回頭一看,小傢伙在一邊向前挪動,一邊不停的做手勢,那意思大概是讓江牧野帶著她。
這麼快認主了?江牧野伸手抱起她放在肩頭,飛奔回茅屋小院。剛進院子,小東西就雙眼放光的從江牧野身上溜溜地滾了下來,比起先前的挪蹭要快了許多,不過到了地面後,又開始艱難的移動。
江牧野看出來了,她是要去那塊菜田。順手提起放到菜田裡,沒再去理會,拽起木桶,就跑回了清潭。
如法炮製,捉了條大鯉魚上來,份量輕過黑魚,這次江牧野用了高人留下石鍋煮魚,既然到處都是不可思議的現象,那麼冰涼徹骨的石鍋也應該有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