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抱得死緊,眼見著掌就在頭頂,下意識地抬起能動的右手一擋。手上的火把正好擋在掌前。
吳葦知道自己的力量與胖老頭相比如以卵擊石,只是閉目等死。掌風剛觸到頭頂,吳葦還來不及多品味等死的滋味,就聽到胖老頭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夜空。
好奇地睜開眼。吳葦很詫異地看到了個景象。胖老頭剛才準備打自己的那隻手掌,從自己的火把捱到他的掌緣處一直到肩頭,血肉淋漓,顯然是被暴力擊碎。此時胖老頭正在地上打滾哀嚎。
吳葦納悶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火把,這真的只是一隻火把嗎?!想著,一臉疑惑地抬起眼來,看著同樣疑惑的其餘兩人。半晌才捂著肩,驀然大叫起來:“啊~~~我也好痛啊~~”
第二卷 來歷不明的“朋友”
雖然叫得兇,其實這點痛,吳葦並不放在心上。自此世以來,痛徹心扉的時候多,此時只是覺得左手已完全沒了知覺,肩頭不知是不是骨頭碎了,有些鑽心的痛。這種程度的痛,吳葦可以忍受。此時大叫,不過是想轉移林寬的注意力。林寬此時的表情太……陰森了,讓吳葦看著很難受。
果然,一聽到吳葦喊痛,本來已經鬆開的手又急忙又收了起來,林寬把吳葦抱在懷裡,就要扒衣服。
“停!”金潛本來正興沖沖地搜胖老頭的身,突然見到這情景趕緊衝過來,一把拉住林寬的手,不讓他再繼續。
林寬雖然這些日子神情褪了些孩子氣,但行事還遠不是成年之後的思慮周詳。不然,怎麼可能不管不顧周圍的情況地就要扒吳葦的衣服?畢竟吳葦現在還是女裝呢!真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金潛把一小一傷二人護在身後,轉頭肅了肅面容,才沉聲對著黑暗中的樹林,朗聲道:“看、看戲的各位,戲結、結束了,還、還不出來嗎?”
本來是很得意的場面話,被金潛結結巴巴的說出來立刻變成了可笑。吳葦一臉囧相,看著從林中慢慢走出的幾人臉上都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終於知道為什麼金潛以前被林寬視為啞巴神醫了,他,實在是……太不適合說話了~~
看金潛也頗有尷尬之色,吳葦只是在心裡笑笑,轉過臉去,面對三人共同的敵人……呃,也可以說是敵友未明的人。
來人只有三個。也是吳葦三人在小飯館見過面的。狠厲的嬌俏娘子一身粉嫩地偎在扭捏的彪形大漢身邊,另一位就是自許風流的病書生,只是他的笑……正是吳葦最後被嚇走時看到的笑容。過於親切,過於燦爛,與他那樣薑黃色慘煞煞的臉完全不搭。只一瞬不瞬地盯著吳葦,其它人全看不見,看得吳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別開目光。
“見秋風爽秋月明,我等只是不忍良辰美景虛度,結伴出遊罷了。”病書生似模似樣地抬頭看月,說出一番誰也不信的鬼話,搖了搖扇子,接著道:“神醫不必在意,還是看看閣下的朋友才是,似乎傷得不輕?”
粉紅衣衫的嬌俏娘子在火光的映襯下甚是動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個不停,把在場的人都仔細打量了個遍,甜甜笑著點頭不作聲。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漢子只一味羞澀地看著懷裡的娘子,娘子雖然依偎在他懷裡,他卻手指都不敢碰,死死擰著自己的衣角,又羞又愛的眼神幸福得都要滴出水來了,讓人一陣陣地肉麻。
對於眼前的情景,吳葦有些囧兼不解。這三人雖然尾隨自己一行,卻好象真的沒什麼惡意,實在讓人不解。對於古代人打機鋒的事也早有耳聞,但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讓人汗顏。
吳葦輕輕把林寬推開一點,笑道:“既如此,來者是客。不嫌簡陋的話,我請大家喝魚湯。”
“不勝榮幸。”病書生帶頭坐了下來。六人圍著篝火坐成一圈,一人一碗魚湯笑盈盈。
“這位小姐的傷最好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