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說道:“別洗了,你洗完了我也穿不上。縮骨的滋味實在難受,我寧願光著,也不穿這女裝了。”
雲清將袖子朝上挽了挽,露出了蔥白一般的手臂,微笑著回過頭來:“夜裡還是挺冷的,便是不穿。蓋一蓋也是好的。”
想到昨夜,喬越忽然來了興致,用手肘拄著膝蓋,將身子朝著探了探。齜著一口白牙。笑眯眯的說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若想取暖,昨夜那種方法甚好……”
雲清手一頓,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默默的洗衣服。搓衣服;洗帕子,涮帕子……
喬越幸福的眯著眼,一隻手朝後指著:“這,這,還有這。”雲清順著他的方向問著:“這。還是這?”她拿著帕子的手按在喬越結實的後背上,一時間有些無從下手。喬越說他胸前有傷,行動不便,後背發癢便招呼雲清過來給他擦洗。
“你就都擦一遍唄。”喬越轉過頭去,嘴裡叨著草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我受傷無法下水,昨夜又出了一身的汗,你又不是不知道……”
後面的人努力且殷勤的擦洗著,沒等他說完,就迅速的奔到河邊涮洗帕子去了。
柔柔的力道從後背傳來,雲清柔軟的小手按在喬越肩上。他一邊眯著眼曬著太陽,一邊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馨香,直是舒服的想哼哼。
擦洗完畢,雲清又去涮帕子,涮完了便準備晾曬起來。
喬越眼一睜,將嘴裡的草莖一吐,連連叫道:“喂,你這人,做事情豈能半途而廢?這還沒擦完呢。”
雲清正在洗臉,聽他在後面怪叫,還沒來得及擦乾便立刻回過頭去。
金色的陽光從月桂的縫隙鋪撒下來,陣風拂過,無數嫩黃的花瓣飄飄撒撒。
瑩白的臉,嫩紅的唇,幾顆水珠調皮的墜在她尖俏的下巴上。陽光透過,如水晶珠簾一般搖搖曳曳。晃了晃,又順著那天鵝般優美的頸項一路滾落到了衣襟裡……
心跳加快,咽中發乾,喬越一陣咳嗽。
雲清快步奔上前來,眼中滿是關切。俯身,纖纖玉指順著肌理撫過,細細的檢視胸前傷勢,口中默默唸道:“應是沒事了,這裡已經癒合……”
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暗自念道:“沒發熱啊……對了,你還需擦洗哪裡?”抬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喬越越發乾渴了。
他少有的臉紅起來,不過估計是咳的太過,憋氣太久造成的。他朝著雲清擺擺手,示意不必了。肌膚相聞,如此這般,難受的還是自己。這傻姑娘還真是啥也不懂。
不過這次雲清極為負責,將先前貼身丫鬟的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也不知她從哪裡摸出了一把梳子,將喬越長長的墨髮打散,俯身半跪著,輕柔的為他梳理起來。
喬越無奈的吐了口氣,聲音有些暗啞:“你最近有些反常。”
她繼續梳理,喬越的頭髮真好,柔軟順滑,捏起一小撮放在鼻端嗅了嗅,竟然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雲清不禁莞爾,這皇家男子,還真是嬌奢,渾身上下不是薰香就是花香。不像那個人……
手中的梳子頓了頓,那個人好似也是皇子,據留香講,應該排行第六……
“你沒事吧。”喬越回過頭來,眼中沒了戲謔,也沒了調笑,是一種真正的關心。
雲清搖搖頭,臉上一片淡漠。
“你……為何近來對我這般好?”喬越的眸子璀璨如星,雲清在那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繼續梳頭,想要掩飾內心的不安:“不為何,你捨命護我,能為你做些事情,也是應當的……”她的聲音極低,低的怕是連自己都聽不清。
但喬越還是聽見了,他的聲音忽然低沉起來:“你對我好,難不成只是因為想要報恩?”
雲清木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