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塔此刻心裡升起了一絲激動,腦子裡的那簇火焰可是他的金手指,但苦於無法解密一直搞不清楚其作用,讓他近幾天都在抓心撓腮。
如今似乎終於找到了一絲解密的線索,這讓他產生了衝進這座城裡一探究竟的衝動。
“淡定淡定,需知苟得苟中苟,方成人上人!”
他壓下了心中的興奮,並未輕易展開行動 ——“謀定而後動”一直是他的座右銘。
如今他對這個世界的社會組成和規則全無瞭解,而且看著那三人小心翼翼的表現,恐怕這個世界的人類並不怎麼友善,自己就這樣貿貿然闖進去估計十死無生。
“得先觀察觀察,反正一路過來我都做好了記號,也不急這一會兒功夫。”
“等夜星時到了我先去外圍轉轉探探情況再說。”
這樣想著,奧斯塔緩緩退入了樹林裡,他還有一些準備工作需要完成。
……
沃爾夫一瘸一拐地帶著兩個弟弟朝前走著,隨著三人走出大山,一座城鎮遠處灰暗的天野下逐漸顯露出來。
那是一片以黑色為主色調的建築群,華麗的黑色旗幟懸掛於城牆之上,每一面旗幟上都有著一隻被荊棘纏繞的夜鴉 —— 這是【黑夜教會】的標誌。
高聳的城牆將內外隔絕,從城外只能看見那傲然矗立的黑石高塔和塔尖上燃燒的巨大火焰。
那團火焰彷彿永不熄滅,耀眼的火光不僅驅散了灰暗,也驅散了黑暗中未知的可怖存在。
城牆外圍是一道寬闊的護城河,絲絲縷縷的霧氣和點點熒光飄散在河面上,透露出十分神秘而又危險的氣息。
沃爾夫抬頭望了望天空上的火焰,心中默默唸誦了幾句讚美黑夜之神的禱言。
再次當回到城鎮,置身於火焰的照耀之下的他感受到一絲暖意,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似乎連腐化病帶來的痛苦都減輕了一些。
沃爾夫定了定神,朝著護城河外的一片窩棚去走去——如他這樣的流民,是沒有資格居住在城內的。
破爛簡陋的棚屋,狹小雜亂的街道,隨處可見的垃圾與穢物,刺鼻的氣味四處彌。
數量龐大的流民聚集於此,他們從事著這座城鎮最基礎的工作,生活在最惡劣的環境,拿著最微薄的收入。
苦難便是他們生活的主旋律。
隨著沃爾夫三人越走越近,數道意味不明的眼神陸續向他們投來。
“那不是西邊那個瘋瘸子嗎?又跑去山上撿藥?”
“嘿,還撿得挺多,幾個破包都塞滿了。”
“嘖嘖嘖,就他還撿藥?他能認出來藥嗎?撿這一堆破爛葉子有什麼用。”
“那可說不準,萬一他們運氣好撿到幾根能入藥的,還能他孃的換幾個餅吃呢!”
“可拉特麼倒吧,他能撿到藥才是有鬼了!”
粗狂的破鑼嗓子傳來,只見幾個渾身破爛的糙漢圍坐在一個棚屋前啃著劣米餅,邊啃嘴裡還七嘴八舌地說道。其中一個滿臉傷疤的中年男人還朝地上呸了一口,滿臉不屑地看了沃爾夫三人。
“閉上你的狗嘴!老子認不出來藥你能認得出來?他孃的爛種養的豬玀,光張嘴不拉屎!小心老子把你們嘴撕爛了拿來餵狗!”
沃爾夫眼睛一瞪,張嘴就是一通噼裡啪啦地輸出,身後的癩皮狗一個縱躍跳到前方發出低沉的犬吠,渾身癩毛炸立,只等主人一聲令下就要上前幹仗。
“你……找死!”
傷疤男面色一窒,隨即臉色通紅,跳起來就要前衝,但看到沃爾夫面前齜牙咧嘴的矮犬,又有些忌憚 —— 在這個腐化病橫行的世界,被咬一口可不是開玩笑。
“怎麼要打架啊?來呀!老子讓你一條腿都能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