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氣也找準人好吧!”
他越說,男人心裡越氣,不禁大喝道:“豎子敢直呼督師名諱!”
閆璟依舊嬉皮笑臉道:“名字取來就是用來讓別人喊的啊,而且你家都督有個兒子,跟崇禎的女兒長平公主還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啊喲!”卻是被氣急之下的男人蓬勃的陰氣掌摑到,半張臉瞬間就發麻紅腫起來。
夏言蹊著急著找嬌嬌的地魂,聽到閆璟的呼痛聲忙看過去,在幽暗的磷光下,閆璟喘著粗氣坐在地上一臉無賴地看著男人,嘴裡叨叨不停:“明朝沒了清朝沒了連虺蛇也沒了你報仇都找不到物件還想著結婚有物件沒有就強搶民女我還只是叫了兩聲袁崇煥的名字你才是身體力行給他抹黑等你以後見到他你好意思喊他都督嗎啊啊啊啊!”
強大的陰氣裹挾著無邊的怒火呼嘯著向閆璟砸去,閆璟大叫著使勁往後一彈,雙手瞬間甩出數張符籙抵擋,符籙與陰氣相撞發出沉悶的碰碰聲,在封閉的石室內引發一場不小卻短暫的狂風。
夏言蹊擔心閆璟,卻又不得不集中精神去尋找嬌嬌的地魂,再一次遍尋無獲之後,她看著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的嬌嬌,忍不住心浮氣躁地捏緊了拳頭。
夏言蹊眼中暗光流動,大踏步走到瑟瑟發抖的大老鼠面前,一把冰凌刀戳到它咽喉,低聲喝道:“老實交代,她的地魂哪裡去了?不說我立馬將你戳個對穿!”
老鼠雖然體格大,但還沒有修成人形,面對著氣勢洶洶、陰氣不輸給男人的夏言蹊,竟然白眼一翻,昏倒過去。
夏言蹊氣得不行,晃眼間看到那頂小小的花轎,心念電轉直接掀開轎簾。
花轎是紙折貼的金箔,夏言蹊動作粗魯直接將轎簾扯下來,裡面果真坐著一抹小小的影子。
影子很淡,淡到幾近於透明,夏言蹊仔細看著,影子穿著粗布紅衣,臉上畫著白麵妝,兩頰各貼著一團紅暈,兩鬢抱面綰髮於腦後,像極了鬼新娘的裝扮。
因著看不清楚面容,加之石室光線昏沉,夏言蹊看不分明,便小心地引導一縷陰氣進去,略一接觸便清楚明白了,這一縷魂沾著嬌嬌的氣息,卻不是嬌嬌失去的那縷地魂,應當是與嬌嬌交換塞進嬌嬌魂魄裡混淆陰陽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