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忙向她走去,卻被無形的壁壘擋住了,只不停地拍著空氣大聲叫:“小姑姑,你沒事吧?”
秦培羽飛到夏顏月身上,抬起小爪子在她額頭上拍了一爪。
夏顏月蠕動了一下,虛弱地嚷了一句:“叫什麼叫,招魂啊?”
她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秦培羽,嫌棄道:“下去,重死了!”
“喵?”
老子的重量約等於無,你特麼過河拆橋呢?
夏顏月坐直身體,意興闌珊對倆人道:“我暫時還不知道怎麼跟你們細說,反正你們只要知道詩遠和言蹊的母親非常牛x就行了。詩遠……”夏顏月想了一下說辭,“她曾經有一魄短暫離體,但很快就被塞了回去,這些年也一直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反正多加小心吧。”
陸秉謙等她說完後才不自覺地摳著手心,滿懷期冀地開口問:“那我和她……”
夏顏月笑了,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容,很甜。
她想到耿旭,整個山坳便驅開陰影,就此陽光明媚。
“喜歡,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既然喜歡,那就要排除萬難在一起才對啊!”
陸秉謙若有所思。
夏顏月又道:“要真是有什麼不對的,三年了,早就該顯示出來了,哪吒才懷了三年呢!”
陸秉謙的心境這才豁然開朗,堵在他心裡三年的鬱悶散了大半。
夏顏月對他們隨意揮揮手:“快滾吧,難不成還想我給你們做飯吃?”
夏言蹊把凳子輕輕挪進院子,她想安慰夏顏月,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夏顏月忽然道:“言蹊,你知道你名字的來歷嗎?”
夏言蹊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還是回答道:“是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末尾兩個字。”
夏顏月道:“你原本是八月的預產期,你舅舅給你取名叫夏樨,就桂花樹那個樨,後來你早產一個月,這個名字就不太適合。言通夏顏月的顏,蹊通樨,這才是你名字真正的解釋。”
夏言蹊忽然覺得心裡一痛,眼淚便毫無緣由地流了下來。
她怔怔地伸手抹了一把淚,低頭看著指尖那抹透明,然後看向夏顏月。
為什麼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她就如此難受?
“回去吧,”夏顏月難得沒有罵她,反而嘆息了一句道:“現在通訊技術這麼發達,有什麼不知道的,打電話給我。”
夏言蹊吸吸鼻子點了頭。
陸秉謙跟夏言蹊心緒複雜地離開小院子,夏顏月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小徑盡頭。
她從躺椅中站起來,忽然對著無人的森林道:“聽了這麼久的牆角,是不是該出來了?”
一顆大樹後面緩緩現出來一個人影,正是夏言蹊昨夜所見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