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言蹊三人帶著一隻小岩羊跟夏顏月告辭,離開秘閣坊後夏言蹊頻頻回首,希望夏顏月能改變主意跟她回去。
陸秉謙見夏詩遠也是一臉的擔憂,不禁勸解道:“秘閣坊的陣法結界厲害非常,小姑姑在這裡能安靜養傷,你且放心。”
夏詩遠心裡有再多的不放心也只能放心,依依不捨回望了數遍之後才上了在路邊等待許久的計程車。
陸秉謙用幻術將岩羊隱沒,三人一路輾轉,第二天中午才停在崑崙山腳下。
雖然已經入夏,但崑崙山常年積雪,此時的氣溫仍舊很低,夏言蹊是修道之人又是至陰之體尚未察覺,陸秉謙更是不怕這樣的天氣,只有一個夏詩遠,她準備的衣服不夠厚,在細雪紛飛的山腳下凍得直哆嗦。
陸秉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件銀色大氅披在她身上,那大氅似乎是什麼法器,穿戴上之後不僅寒意頓消,連風雪也自覺地被隔開。
雲暮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秦家老宅,她在秘閣坊外面上了秦朗的車,一路無話到了秦家,等在熟悉的花園裡面她才反應過來,也不看站在旁邊一臉擔憂的秦朗,左右看了一下就看到那盆豐花月季已經被種回原來的地方。
她蹲下身摸著月季花瓣,平聲問:“在秘閣坊裡的幕後指揮是你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她的語氣卻萬分篤定:“這麼多人裡面只有你和易羲倆人沒有出面,易羲專攻佔卜,不出現倒是正常,倒是你,秦家壓了那麼大的賭注在那上面卻沒有一個人出面,實在是蹊蹺。”
秦朗情知瞞不過她,也不想再虛以委蛇,只點頭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秦家如今風雨飄搖,也不知道以後的出路在什麼地方。”
他見雲暮雨依舊只醉心於月季,便向前一步走到她身後挨著她,問:“倒是你,以後有何打算?”
雲暮雨弄花的手停下來,良久後才道:“你想招攬我?想讓我留在秦家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