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若換成是他,說什麼也不可能就這麼放手。“她愛的不是我,我難道得強迫她來愛我?這對她不公平呀!”雷翔宇反駁。
“你是從哪知道她不愛你的?她不愛你又何必救你?”
有道是旁觀者清。他們明明是郎情妹意,看得一旁的人直跳腳,當事人卻硬說對方對自己無情。
白定樵真想好好的敲敲他的頭,看看是不是能把一些理智塞到雷翔宇固執的腦子裡。“可是……”
“別跟我說這些。”白定樵不讓他把話說完,“姑且先不論她愛不愛你,你可別跟我說你不要她,任何一個有眼珠子的人都看得出來。”
“那又怎樣?感情不是一廂情願。”
“感情是不能一廂情願,但至少你可以說出來,就算給你的感情一個機會,不是嗎?而且要一廂情願,我比你要有資格。”白定樵笑得有些自嘲,他不過是見上了那麼一面,就註定了一生痴戀追尋。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寒竹離開我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雷翔宇這會兒倒有些不明白了,寒竹不是白定樵長久以來追尋的夢中女子?他和寒竹分開不正合了他的心意,他又為什麼要對他說這麼多呢?
“你的腦子為什麼還是轉不過來?你的感情是你的,和我、她沒有任何的關聯,她可以選擇接受或不接受你,但這和你愛不受她並不相牴觸,不是嗎?”
雷翔宇皺起了眉頭,不住的打量著白定樵,心中的疑問愈來愈擴大。“難道你不愛她?她不是你一直追尋的人嗎?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呢?”
“我是不愛她,但是,就算她是我所追尋的人,我還是會這樣做的,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白定樵笑了笑。
他本來追尋的人就不是寒竹,只是為了給雷翔宇一些壓力才這麼說的,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反而成了雷翔宇的心結。“你不是為了我才這麼說的吧?”雷翔宇以為這是白定樵的託辭。
“怎麼我開玩笑的話你信得真,可我說真話卻不相信?”白定樵搖搖頭,一臉無奈。“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會誤以為寒竹是我追尋的人,只是因為她是那個人的妹妹。”
到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妹妹?可寒竹只有一個哥哥……”雷翔宇的臉上從疑惑到看到白定樵點頭,一下子化成一片震驚。“可是年雪松是個男人!當然,我不否認他長得比女人還美。
可是,他還是個男人呀!“
“我知道,可在知道他是個男人之前,我就愛上他了。”對他來說,不管年雪松是男是女,他已揮不去他在自己心上烙下的影子。
雷翔宇默然了。感債的事,沒人說得準。
像他,原以為不會愛上女人的,因為情愛的獨佔會讓他失去遊戲人間的自由,可他卻愛上了寒竹,而且心甘情願從此只在心上留下她一人的影子——
只要她願意駐留。
“月老有時真愛開玩笑。”雷翔宇只能這樣說。白定樵選擇了這樣的情路,在他的前方可還有不少坎坷路要走。
“可若真愛上了,不是那麼容易說放就放的,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他拍了拍雷翔宇的肩。
“她會原諒我嗎?我做了太多太傷她的心的事。”想起自己曾對寒竹所做的事,雷翔宇心中仍是有絲不定。
現在想想,他真的覺得自己就如他娘所說的——
一個良心給狗啃了的渾蛋?
“不管她原不原諒你,你欠自己和她一個機會。而且,就算她給你難堪又何妨,反正這是你欠她的。”在雷翔宇做了這麼多不可原諒的事後,就算寒竹真要給他一點苦頭吃,也是應該的。
寒竹靜靜的捧著一杯熱茶輕啜,然後看著杯中的水氣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