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者的隱形精神干擾電磁波,之後透過手中的有線對講機,與底下的守衛【戰士】通話,引導其依次開啟場地正中心的“月能吸納者”。
機器的嗡鳴聲恰如正在積累壓抑許久之憤怒的狂暴野獸,它們如同體內蘊藏危險力量的狼族一般,彷彿在接受皎潔月光的潑灑後,會釋放內心的狂暴與力量,或是擊退屬於邪惡陣營的敵人,或是反噬為它開啟“潘多拉之魔盒”的始作俑者。
很快,整個“寰宇核心實驗場”內的或大或小的照明燈光盡數關閉,除了能耗極低的安裝在每層牆壁上的應急光源,以及儀器本身散發的緋紅光輝。
正當雅羅斯拉夫沉浸在神秘、非凡、黑暗與細微錯亂帶來的奇妙感受中時,伊戈爾的低沉嗓音再度出現在他的耳畔:
“總指揮長官,所謂‘實驗級失落者人員’,就是聯邦在各地攻克失落者大小定居點後俘虜的不願意投靠聯邦的頑固分子。他們體內往往蘊藏著極為豐富的魔源力能量,以及無法降低的‘失變值’,他們或是在痛苦中大腦發生了病變,或是在‘伊萬諾夫病毒’的刺激下患上了難以癒合的精神疾病。
“總之,無論如何他們也無法再回歸人類社會之中了。在伊凡三世時期,他們是敵對者,在伊凡二十二世時期,他們是激進派,而在伊凡二十五世時期,他們就是不折不扣的傾覆分子。既然舊帝國留給了我們能夠囚禁他們的科技產物,我們自然要充分發揮他們的價值。”
“這是聯邦委員會的意思嗎?”雅羅斯拉夫有些不悅地問道,畢竟,這種過於真實的論調與瓦西里一貫以來所宣傳的未來不說是略有差異吧,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或許是,或許不是,您只需要把它當作黑暗海浪之下的真實世界即可。無限的時間與空間之中處於永恆的永遠不是光明,它們只是無數漆黑與深沉之下的滄海一粟。”伊戈爾飽含深情道:
“這些永遠不會融入人類世界的失落者只是消耗品罷了,只有蠢材才會妄想和它們這些蟲豸一起構建一個所謂的和平、安寧的世界。自從我和羅斯數年前分別開始接手聯邦的科研專案開始,這些‘實驗級失落者人員’我們消耗了不下上千。
“它們要麼死於新式武器的威力測試,要麼迷失於序位魔物構造的異位面世界,要麼在濃度極高的電磁場和魔源力場內走向崩潰和分解。總指揮大人,的確,像您這樣堅實的瓦西里長官的擁護者是不應該接觸這些骯髒之事的。
“你們軍隊的長官,往往殺戮的是拿起武器不願投降的敵人,你們的確有足夠的力量來抵禦任何不公平的殘忍對待,可您別忘了,當你將身體俯下去,去觀察更為細微之處時您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往往是殘酷的,死亡並不會和你討論理想與責任,它只需要一個念頭,加上所謂的命運作為調劑,就能把生命完美奪去。”
說到這裡,伊戈爾偏頭看了眼雅羅斯拉夫,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伊戈爾勸說道:
“‘無心人’在啃噬人類時並不會抱有任何道德束縛,失落者依靠本能折磨我們克魯斯德的人民時,也不會思考法律、道德與準則,它們只是為了滿足內心的衝動與慾望而已,所以我們拿相對弱小的失落者做點實驗,已經是如正主與天使般的仁慈了。您看,這些長髮失落者女子,或許只有20多歲,長相標緻,聲音淳樸。她們或許知道,或許並不知道自己即將把生命歸還於正主。
“可廢土的長夜總要結束,‘重啟’的紀元必須到來,為了一個宏偉而至高的目的,一些小小的犧牲並不足慮。‘實驗級失落者人員’可以犧牲,聯邦委員會的【戰士】可以犧牲,就連‘演變臺’開啟後,被‘焦灼之陽’所融化的人們也可以犧牲。對了,總指揮長官,現在已經到了‘月指儀式’開啟的時刻了,聯邦委員會要求您來宣佈儀式的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