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聽她悠悠開口道:“我沒死,我還……我還清醒著。”
謝玉嬌也跟著鬆口一口氣,見康夫人實在是精神不好,便開口道:“我和夫人也說了一會兒話了,這就不打擾夫人休息了,我先告辭了。”
康夫人想支起身子送她,一時又沒有力氣,只讓老媽媽把那玉佩還給了謝玉嬌,眼神中帶著幾分豔羨,看著她轉身離去。
謝玉嬌從房裡出來,徐氏和何太太早已經和了兩盞茶了,徐氏想問問謝玉嬌康夫人的境況,謝玉嬌一時也不好開口,便道:“母親,我們路上再慢慢說。”
可憐何太太白跑了一趟,灌了一肚子的茶,也沒瞧見人。
這邊謝玉嬌和徐氏正要出門,外頭忽然有個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道:“派去京裡的人回來了,還帶了杜家的太醫回來,老爺正在前頭待客呢,讓我過來跟夫人說一聲。”
那老媽媽聞言,只笑得眉毛都挑了起來,連忙開口道:“當真,這可是天大的好訊息。”又瞧著徐氏等人要走,一時間也顧不得怠慢了,只喊了一個小丫鬟來送。
徐氏也知道他們擔心康夫人的病情,便和老媽媽辭了行,和謝玉嬌一起往外頭去了。
康廣壽的書房裡頭,周天昊在戰場上磨了大半年,原先的銳氣似乎少了許多,以前面白無須的膚色,如今也曬成了古銅色,臉上的線條越發的稜角分明瞭起來。
“你怎麼親自來了?皇上如何肯放你出京?”康廣壽只一臉不解的看著周天昊,伸手在他的胸口拍了一掌,周天昊只假作疼的弓起身子,捂著胸口道:“別……別亂拍,這兒被韃子開了個窟窿,還沒好呢!”
康廣壽頓時緊張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周天昊見自己奸計得逞,哈哈哈大笑出聲,往後推了兩步,往椅子上坐了下來道:“放心,離開窟窿還差了一個小拇指呢!”
康廣壽橫了周天昊一眼,嚴肅道:“都說了戰場無眼,你非要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怎麼辦才好?”
周天昊聞言,也只沉下了臉色,心情有些沉重:“都說戰場無眼,可這畢竟是周家的江山,就算是死,也應該我當這個馬前卒,只可惜技不如人啊!”要不是那棉衣裡的菱花鏡,他的小命可真的交代了。那東西非但救了自己一命,還給了自己機會,射死了敵方的將軍,真的是神器啊!
“你身上的傷好全了嗎?就這樣跑出來?皇上準了?”
周天昊見康廣壽又問了起來,臉上只帶著幾分無奈道:“別提了,戰場是不讓去了,皇嫂最近一直在給我物色大家閨秀,我實在看花眼了,所以就到你這邊躲一躲?”
“你……你……偷跑出來的?”康廣壽大驚失色,急忙道:“我馬上寫一封家書回去,好讓他們知道你平安無事。”
“不用了不用了,我是到了你家才知道嫂子病了,所以才過來的,這回怕是皇兄也知道我在你這兒了,能躲一日是一日,順便再辦一些小事兒。”
“什麼小事兒?”康廣壽見周天昊那麼說,倒是也好奇了幾分,只開口問道。
“也麼什麼事兒,就是想找一個人,看看是圓的還是扁的,給她點銀子,讓她能把日子過好一些,將來也用不著給人做衣服掙錢了,手藝又不好……”周天昊說的模稜兩可的,康廣壽更是聽得一頭霧水,見他一時也說不清楚,便笑著道:“你要找什麼人?只要是在我江寧縣的,我挖地三尺也會幫你找出來的!”
“你可別,我這次是微服私巡,不能把人給嚇跑了。”周天昊這一陣子沒少對著那菱花鏡看,聽說那鏡子也不便宜,這江寧縣窮苦人家的家裡未必會有這東西,按照雲松給他的分析,這縫衣服的必定是個小姐的丫鬟,不小心將小姐的東西給落了進來,所以才會機緣巧合的救了周天昊一命。
那麼問題就來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