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道。“你怎麼對得起那些關心你的人哪!訥,你說話啊。”
巫月本來還在驚奇怎麼突然竄出來一個女子揪了他就飛了過來,這會兒才知道她誤認為他是要尋短見了。那女子身著胭脂紅色單衣,外罩一件白底粉色小碎花的短衫,斜斜地背了一個粉色的小布袋,裡面鼓囊囊地塞滿了東西。烏黑的頭髮梳成少女的髮髻,用粉白色的髮帶紮了,尾端順著長髮垂延下來,飄浮在胸前,分外清秀。身上所有的色彩不出紅白兩色,異常明快。此時正睜圓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瞅著巫月,大有“你非給我說清楚不可”之勢。
巫月道:“多謝姑娘提醒——只是剛才之事,怕是姑娘誤會了。”
“誤會?”女子抬眼看看巫月。“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要穿著這麼多衣服去游泳?”
巫月淡淡笑笑:“我只是在那裡走走,順便想些事情。”
“想事情?”女子仍然半信半疑。“在別的地方就不能想事情了?”
巫月道:“那裡美得恍如仙境,站在那裡,就彷彿超脫了這個世間,心境也會平復,可以比較平靜地思考事情。”說著,不經意地轉過目光,便看到那女子正疑惑著一張臉蛋,湊到他面前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巫月一驚,臉倏地一紅,連忙退開一步別過臉去。
“嘖嘖,居然臉紅了咧!真有意思!”女子晃著頭笑嘻嘻地驚歎了一聲,隨即又輕快地躍步蹦到巫月面前,說道。“噯,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見她跟過來,巫月又連退了兩步,輕聲回答道:“巫月澈。”
“嗨,居然姓巫月!”女子驚歎了一聲,又道。“你知道嗎,冉京有一個姓巫月的氏族,可是很有權勢的,歷任知世大人都是他們家的呢!不過前陣子聽說被滅族了,聽說是紫苔的人乾的,真是悲慘呢!”
“嗯。”巫月應了一聲。那女子自然不會知道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她口中所稱的知世大人。
“我呢,姓慕容!冉京裡也有姓慕容的貴族,那可是我們大皇帝國了不起的一個氏族,當然我們只是他們旁之又旁的一支流落民間的旁系支族了。不過,在歧東,我們家還是很有名望的。我叫娑月,慕容娑月,人稱‘歧東醫聖’!”慕容娑月說這番話時,其神氣頗為自豪。
“歧東醫聖——”巫月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是慕容止水先生麼?”
慕容娑月昂然的神情頓了一下,隨即又面不紅心不跳地責怪道:“你這人真是的,也不聽人把話詳完。我慕容娑月,就是人稱‘歧東醫聖’慕容止水唯一的妹妹了!”她本來看巫月悶悶地,看上去很好騙的樣子,就想借用兄長的名號唬弄一下他,沒想到,他居然知道!
巫月微微一笑,溫聲說道:“原來是這樣。”
見他還是一副波瀾不興的溫吞模樣,慕容娑月不禁奇了奇,欺近身去問道。“噯,一般人聽到我哥哥的名號都是歡喜得哭天搶地地,你怎麼就沒有表示呢?”
“表示?”巫月略微遲疑,忽想起什麼,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琚,遞與慕容娑月道。“在訓州縣雍城時,曾蒙止水先生為我診治。在下別無所報,只能請姑娘代為轉交此玉,若以後遇上什麼疑難之事,儘可以持此玉琚來找我——”
他話還沒說完,驚見慕容娑月驚喜萬分地從原地蹦了起來,撲過來一把攥住巫月的手,大聲說道:“訓州?縣雍城?!我哥哥在縣雍城?!”
巫月遲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慕容娑月臉上驚喜的表情,漸漸變成了一副奸險的模樣。“縣雍城!”她鬆開巫月,將兩隻手在胸前捏成拳頭,半眯起眼睛,陰惻惻地說道。“慕容止水,看你這次往哪裡逃?!”
“姑娘——”巫月隱約覺得因為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言,似乎給慕容止水帶來了無妄之災,連忙說道。“我見止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