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的都只有寥寥幾人。白淺慌張的看過去,至少她的叔叔和陌輕塵沒事,還有他們身邊的幾人也沒事。但是餘下的所有人已是潰不成軍。
她驚恐的看著這一切,以至於忘了掙扎和反抗。
為什麼?她以為晏清會有所改變,可是不是。他依舊是那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可以用無數無辜的生命來成就自己,他根本不會改變,對於有些人來說,有些東西總是來的太晚。
她覺得有眼淚緩緩地順著臉頰流下來,死了這麼多的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她不敢想象,為了下毒成功,他又犧牲了多少無辜的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在這城外。城中。她不敢想象。因為他寧可將這裡變成死城一座。
卞滄海緊緊跟著晏清,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幾乎要抓住白淺的衣袖的時候。幾人橫空而出。攔住了他。
卞滄海疲於招架,眨眼就被拖住了。
白淺瞪大著眼睛。她的嘴唇蒼白而沒有血色,卻只有看著一切離自己越來越遠。
白淺醒來時發現自己被軟禁在房間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無法從房間中判斷出任何有價值的資訊來。
這裡安靜讓人想要窒息。
桌上有茶壺,她覺得有些口渴,就灌了兩杯下去。心中卻是越加的煩躁,一股強烈的想要發洩的情緒讓她無法安靜下來,厭惡自己的無力感幾乎將她淹沒。手中的茶杯猛的被甩了出去,摔在門口,四分五裂。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晏清走進來,身後跟著一低眉順目的婢女,手中端著食物和水,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裡。
白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如同刺蝟一樣將全身包裹起來,眼神冰冷,“你居然還敢來見朕。”
這個人,永遠永遠,都不值得她的原諒。永遠。
晏清的動作僵了一僵,然後他扯出一絲無所謂的笑容,強硬至於似乎又有一絲無奈荒涼在裡頭。“由不得你不見。”
他似乎想要再上前一步,可是終究在白淺的注視下停住了。半晌,轉身走出房門,背影落寞,滄桑。只留下一句話,“好好服侍陛下用膳。”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將碗擺在桌子上。
白淺惱恨不過,又摔碎了一個碗。婢女似乎在渾身發抖,發生懇求的聲音,“陛下息怒。”但是她抬頭,卻讓白淺喉頭一滯。後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白淺不認識她,但是這雙眼睛卻絕不是一個婢女所能擁有的。她那樣平靜,一瞬不瞬的看著白淺,淺淺張開嘴,發出的卻是哀求哭泣的聲音,配合著她的表情,顯得如此詭異。
☆、若是勝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人(10)
等白淺回過神來,她才起身關上房門。回頭恭恭敬敬的給白淺行禮,道:“陛下稍安勿躁,且聽屬下一言。”
“說。”白淺也已經冷靜下來,看來事情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晏清以一人之力,真的可能勝的那麼輕鬆?看來不是。
很快,白淺就知道了目前的狀況。
晏清之前早早就分散了自己的勢力,孤身一人留在她的身邊,白淺以為自己這樣就牽制住他了,其實不然,他同樣也是藉此機會牽制住白淺,讓別人不敢輕舉妄動。
辰王和陌輕塵早已達成協議,意圖一舉剷除晏清的勢力,可惜一直不得要領,對方每每一觸即離。他們也有內應,這時知道晏清準備在水中下毒,就打算將計就計,讓晏清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等他手下浮出水面再動手。
所以那日雖然看起來慘烈,其實並沒有多少人傷亡。白淺卻知道這句話大大的水分,沒有傷亡怎麼可能騙得過晏清……她手掌攥緊,這種事,如果是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但是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