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看了那人一眼,算是知道了,接著腳下生風一般,扛著肩上的麻布袋就朝外面走去。
前院大廳裡,陽光斜照進來,將大廳半面露在陽光下,半面隱藏在陰影下。
祁月曜仍面帶銀色面具,優雅冷漠地坐在上首品茶,身旁並排站著一身寒氣的楓凜與夜魂,而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具古琴,一名白衣女子正坐在琴前,雙手撫過古琴的琴絃,柔柔地嗓音輕輕響起,“昨日冰雪應邀前來,卻未能為月公子獻上一曲而感到萬分自責,今日小女子登門獻曲,望月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的怠慢之過。”
昨日的事在場的楓凜知道,錯不在冰雪,不過人都自己主動把錯攬到身上了,若是藍兮,絕對是把自己的錯往別人身上潑。
祁月曜輕輕擺動著茶杯裡的茶葉,輕抿一口之後才冷淡道,“冰雪姑娘言過了,既然你是在下的二弟介紹來的,在下自然不會怪罪於你。”
聞言,冰雪身子一僵,清麗秀美的容顏揚起一抹淺笑,“那冰雪便不再扭捏,為公子獻上一曲《梅詠》”說罷青蔥十指便開始撥弄起琴絃。
不得不說冰雪的琴藝高超,她將梅花的傲骨與堅韌透過琴音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令人不得不感嘆此女子的琴技造詣。
戴著面具的祁月曜讓人無從探索到他的表情,只是他自冰雪開始彈琴之時起便盯著院子外的樹枝一動不動,彷彿是沉浸在美妙的琴音裡,又像是脫離了思緒在想別的。
就在冰雪彈奏途中,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前來彙報,他雙目精爍,身子硬朗,走路步履穩健,即便是進入大廳也是頗有規矩地站在外面等待允許進入。
楓凜一早便看到他了,他看了眼祁月曜,這才小聲提醒,“少爺,管家在外等候,似乎有事稟報。”在這裡,他們一致在外人面前稱呼其少爺。
祁月曜收回視線,這才示意管家進入,得到允許的管家快步走到祁月曜面前,在距離三尺外站定,“少爺,小姐不見了。”
49、神馬情況? 。。。
適才派去伺候小姐的丫鬟慌張來稟報說小姐不見了,他能做到管家的地位自然知道小姐與少爺的關係,因此這才急忙來稟報。
聞言,覆在面具後的祁月曜皺了皺眉,這才淡淡開口,“知道了。”
管家身形一頓,雖奇怪少爺為何如此淡定但還是告退。
在彈琴的冰雪自然也聽到了,她指下的琴音卻未斷過,仍盡職地彈完,直至一曲完畢她這才停下,水潤的雙眸定定望著琴絃,一發不語,等待祁月曜開口。
“冰雪姑娘的琴藝果然高超,二弟果不欺我,多謝冰雪姑娘。”祁月曜聲線冷淡地說出如此一番恭維的話,實在是叫人哭笑不得也尷尬不已。
但冰雪姑娘卻臉色不變地接下他這番明顯虛假的恭維,“月公子過獎了,二公子謬讚小女子而已。”回答得不卑不亢,絲毫聽不出任何矯揉造作。
“既如此,那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奉陪。”祁月曜說著便起身離開,從頭至尾都未正眼看冰雪一眼。
冰雪咬了咬唇角,最終還是起身朝離去的祁月曜行禮,待他人離開後才獨自一人抱著那把沉重的古琴亦步亦趨地朝大門外走去。
在大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丫鬟看到冰雪出現,忙焦急上前迎接,“小姐。”
冰雪用眼神制止丫鬟說話,接著便上了祁月曜府內安排的馬車,打道回府。
馬車內,丫鬟見遠離那座院子了,又小心看了看駕車的馬伕,這才湊近冰雪的耳邊,小聲開口,“小姐,可發現什麼?”
冰雪低頭凝眉望著手裡沉重得她快抱不動的古琴,這才淡淡開口,“那女子失蹤了,想來是去找她了吧。”說起那女子,她便想起昨日的那一幕,她看得出,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