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掌力劃過遠處的空氣,發出驚雷般的響動。
但孔苑卻根本沒有受傷。
或者說,那一掌,根本沒有打到她。
在被擊中的一剎那,孔苑居然化作了數不清的觸手,扭曲著向自己纏繞了過去。
展紅綃狂吼一聲,幻出無數個拳影。一時間好似身體亦變成了無數個一樣,將衝過來的觸手盡數擊退。
“果然是你!——”展紅綃停下來,粗重地喘息著,在她身後,一個女人正慢慢走過來。
好像自己從來都未動過一樣,但之前的四人,卻已站到了眼前,顯示著剛剛的過招並非全都是虛幻。
“天玉見過娘娘!”龜天玉向展紅綃一躬身施禮道。
“哼……你還記得我是娘娘!”展紅綃冷哼一聲:“居然不惜損耗真元來對我施放幻術。”
“娘娘恕罪,我等只是想來保護殿主而已,絕無冒犯娘娘之意。”趙斬亦慢慢走了出來。
展紅綃笑著抬起頭,剛好看到遠處懸在空中的揚雨:“你們三個可是為取我這個娘娘的性命而來的!”
“我們已說過了!”龜天玉淡淡地道:“身為大聖殿的子弟,我等必當盡力保護殿主的安危。”
展紅綃望了望張子揚四人,又看了眼大聖殿三位護法,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既然如此……你們便一起與他陪葬去吧!”
——
“轟——”兩隻靈劍相撞在一處,發出刺眼的光芒,巨大的靈壓讓近處的不少弟子來不及反應便昏死過去。
“還是不相信嗎?”玄月喘息著,頭上已漸漸現出晶瑩的汗來。
但孔義臉上的汗水,卻已成了一道道水線,滑落到頸部。
剛與公孫戰硬拼之後,再與她對陣,他的損耗遠遠多於玄月。
“我放幹了她的血,連她的心也一併挖了出來。你以為我是傻瓜嗎?”孔義怒吼著,雖然否認,但卻變聲嘶力竭:“智通天這傢伙一向喜歡騙人,你以為可以仿效我的招式,我便會相信你是我妹妹嗎?”
“當時我的確是活不成了,但很幸運,我遇上了一個人!”與之相比,玄月卻顯得從容得多:“那個男人救了我,並且讓我擁了與他相似的心。”
“他連這個也算得出來?不可能……”孔義大聲吼叫著:“那個時候他應該還被行者公會困著,他不可能連這都猜得到。我只是一瞬間而已……一瞬間,我突然想殺了你,然後擁有天下間最強的妖力。他不可能連我突然想到的事情也預料得出來。”
“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玄月輕輕轉了下頭,臉上竟現出了少有的憧憬模樣:“或許你做夢也想不到,那傢伙不斷給劍宗製造麻煩,他還讓一個人重獲新生,這個人更讓你在劍宗內連連失利,顏面盡失。”
“張子揚!——原來是他!”孔義雙眼瞪得大大的,終於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沒錯。他的確有那種可以讓人復生的能力。那傢伙是……血魔之王!”
“他根本不是什麼血魔之王!”玄月竟略顯出了些怒意:“他只是天生的搶掠之人。其實……他也不想的,但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你真的是我妹妹?”孔義忽然間又變得有些疑惑起來。
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都已經快要將其全部忘掉。
在那個月光泛黃、天空無星的夜晚,身上的血液好似全都要湧進心裡一樣,腫脹的快要爆開的感覺讓他突然生出一種殺人的衝動。
而在他身邊的,唯一的一個人,便是他的妹妹……
“二十年?還是三十年?或者……管他呢?”孔義冷笑著:“既然當年你逃掉了,今日我便再殺你一次又何妨。”
玄月道:“我知道,雖然當你修為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