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捏著手上的帕子,神情慌張地說道“要不我們直接去求求陳昭容吧,就說我們那晚什麼也沒瞧見。”
“哼,這話你信,陳昭容她能信麼?”柳才人譏笑了一聲。
胡美人一聽這話,頓時慌亂道“那你說怎麼辦,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們不過是碰巧瞧見陳昭容從承恩殿裡慌張出來,哪曾想後面趙昭儀便出了事,我們也沒往旁處想,可如今卻無端惹了禍,陳昭容若是容不下我們,怕是心虛,那是不打自招,大不了我們來個魚死網破,直接將這事告訴趙昭儀。”
柳才人連忙伸手壓住她的嘴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我的姑奶奶,你快別說了,我們那日本來就什麼也沒看見,不過是見陳昭容從承恩殿出來而已,你要是這會兒把話說出去了,那才是不打自招,自尋死路。”
胡美人急眼了,著急道“那現下我們能怎麼辦?上回林妃娘娘生辰宴上,陳昭容那眼神你又不是沒瞧見,差點沒把我們二人生吞活剝了,我瞧著趙昭儀滑胎那事跟她脫不了干係,不若然她怎麼會對付我們?我們在這宮裡平白無故不招惹人的,誰知道這禍從天降。”
柳才人咬牙道“別急,陳昭容既然現在沒動手,也許那日她壓根沒瞧見我們,又或許她還有別的打算,我們將這件事壓在肚子裡爛掉,等風頭過了,這件事自然就這麼過去了。”
“這怎麼過得了?趙昭儀整日沉浸在喪子之痛上,咬林妃娘娘咬得緊,林妃又不是個善茬,陳昭容也故意沉著氣看她們鬥下去,趙昭儀定不會善罷甘休,指不定最後她們要將我們二人推出去送死的。”每當胡美人想起趙昭儀的面孔時,都忍不住身子發顫。
胡美人這話言之有理,哪一回她們不是暗鬥之後,將身邊人推出頂罪,此事早晚要輪到她們二人頭上,總得早做打算才是。
柳才人沉思著說道“既是如此,不如我們先出手,打她們個措手不及。”
“就你我二人?”胡美人語氣有些不屑,並非是她看輕她們二人,而是她們在宮中幾乎就是花瓶一樣的擺設,上鬥不過各宮大主子,下還得周旋應付奴才,日子緊巴巴地過著,還妄想跟她們鬥?
柳才人又道“我們鬥不過,總有人鬥得過,若是後宮裡連皇后娘娘都鬥不過她們,那麼我們便廢后,換一個人自己人上去。”
胡美人一驚,卻看著柳才人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了主意。
胡美人道“你若是有了兩全之法,我便全聽你的。”
柳才人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