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步綰綰似乎還是愁眉模樣,便解釋說道“朕近日有些朝廷上的事要工部侍郎趙愛卿去辦,因而朕得善待趙愛卿之女趙符,可朕對綰綰可不同於其他女人。”
其實皇帝不用解釋,步綰綰心裡也清楚,畢竟她孃家出了那樣的事,皇帝還是善待她,這至少說明皇帝是真心待她的。
只是皇帝大抵是誤會了,步綰綰愁眉不展並非是因為吃醋,而是因為趙符,她瞧得出來這個趙符不是省油的燈,只怕日後後宮又要不安寧了。
次日,皇帝便召了趙符侍寢,此事眾人沒有半點意外。
柳才人與胡美人又來昭華殿坐坐了,如今的昭華殿也不比承恩殿熱鬧,承恩殿的東主是梁昭儀,偏偏趙符那個令人頭疼的妃子去了她的宮殿,梁昭儀也是個有手腕之人,聽說趙符頭一天進的承恩殿,就把梁昭儀氣得不行,想來往後梁昭儀的日子怕是要熱鬧起來了。
柳才人正說著承恩殿發生的事,林清寧白眼說道“那個趙符一瞧就是個狐媚皇上的妖精,往後我們姐妹可都要小心著了,彆著了她的道。”
柳才人說道“什麼樣的妖精也蹦躂不了多久,瞧瞧從前的吳嬪、麗美人、周婕妤,哪個魅惑皇上的主兒有好下場的?”
胡美人應聲說道“說來也是,我們只要安分守己,自然不會出什麼事,可是就怕這不安分的進了宮,偏偏來招惹我們,我們這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胡美人想著,趙符既然是個狠角色,一來便直接升了個寶林,只怕往後也要擠兌她們了,與其淪為趙符的墊腳石,不如去投靠昭華殿,當塊青雲石好歹還能上青天,因而她與柳才人不約而同地跑來昭華殿陪林清寧說話。
步綰綰正坐在涼亭中喝茶,淡淡說道“不管怎麼說,往後大家都是姐妹,以和為貴,趙寶林總不至於平白無故來招惹我們。”
林清寧接著說道“不管她趙符是何妖精,總得先試探過她的底子,才好見招拆招。”
過會兒,姐妹幾人便散場了,步綰綰剛回到殿上,禾兒便皺眉上前,說道“皇后娘娘,我們查到是誰謀害小公主了。”
步綰綰聽罷,頓時凝眸問道“是何人?”
“果真是劉軒,當年娘娘生小公主之時,另外一個給皇后娘娘下毒之人便是產婆伍尚宮,在娘娘出事後不久,便有人在井邊發現了伍尚宮的屍體,看樣子不像是自盡,反倒是像被人謀害,只是當時司刑局的人想介入查此案,卻被上頭壓下來了。”
步綰綰淡淡說道“是劉軒?”
禾兒點頭,繼續說道“奴婢想著若是此事與劉軒無關,他為何平白無故壓下此案?而且伍尚宮之死分明與謀害娘娘你的主謀有關,想來劉軒定是脫不了干係,二來,奴婢們根據林妃娘娘的口供,去找了那幾日在昭華殿鬼鬼祟祟偷看的小太監,也都證實了是劉軒的手下。”
步綰綰低眸問道“溫文是怎麼中的毒?”
“是春生草與血連根,黃太醫試驗多次,發現小公主是提前被人下了春生草,謝昭容身上應該也有血連根的粉末,兩者觸碰才產生了中毒的跡象,雖然如今謝昭容已死,無法證實謝昭容身上有血連根的粉末,但是應該與黃太醫的猜測吻合。”
步綰綰凝眸,想起溫文這一輩子都得服藥,身子便難受地顫抖,她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女兒。
步綰綰眸中帶著一絲厲色,“劉軒究竟為何要害本宮的女兒?她還那麼小,她那麼無辜,她可是皇上第一個子嗣啊。”
禾兒頓了頓,才開口說道“公子那邊懷疑,那幾日謝昭容的爹犯了什麼案子,惹怒了皇上,也許是有人見謝昭容要失勢,便趁機設計陷害謝昭容,拿小公主的性命算計,一石二鳥,既除掉了謝昭容,也毀了小公主。”
“他們這是要毀本宮。”步綰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