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學回了走路,小小的一團站在地上,一搖一擺走著,像只小鴨子似的,逗得昭華殿裡的人哈哈大笑,步綰綰也笑得合不攏嘴,尤其聽著溫文甜甜喚她母后的時候,步綰綰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溫文走到步綰綰跟前時,小腳不穩,差點跌倒,步綰綰飛快上前抱住了她,步綰綰將溫文抱在懷裡,捏著她軟軟的身子,頓時不禁感嘆,為母則剛,她有了溫文,便越發害怕後宮裡有人會害她的女兒。
可惜路采女不肯告訴她謀害溫文的兇手,她只能自己查。
此時,禾兒進了殿,步綰綰便將溫文遞給了青華來抱,又囑咐道:“青華,你去後廚拿些熱粥喂溫文,怕是她這會兒也餓了。”
青華點頭,便抱著小公主出去了。
此時,禾兒才走到步綰綰跟前回話,卻是神情凝重。
步綰綰擰眉問道:“打聽得如何了?”
禾兒說道:“小溪子並未說其他的,不過我從他的語氣裡探出,劉公公似乎是知道實情的,可他沒跟小溪子說,奴婢也不敢追問下去,怕小溪子起疑心。”
雖然禾兒與小溪子兩情相悅,可是禾兒也不敢把這麼大的事告訴小溪子,也生怕小溪子會將她們的談話告訴給劉軒知道,在這後宮裡,便是自己人也該有些防備之心。
步綰綰微微蹙眉,心想著總歸也是一件好事,哪日她得尋個機會從劉軒那裡探探情況,若是兇手日後再對溫文下手,她也好有防範。
“不過,近日奴婢倒是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講。”禾兒話裡有話,突然繞起了彎子。
步綰綰說道:“知道什麼你便都說出來。”
禾兒這才說道:“娘娘,路采女死了。”
步綰綰愣住,吃驚問道:“好端端的人怎麼就突然沒了?什麼時候的事?”
禾兒說道:“是昨夜發生的事,聽說路采女碰上了林妃娘娘,林妃娘娘說是丟了根金玉釵子,懷疑是路采女偷的,便令人扒光了路采女的衣裳,將路采女丟在宮道上,路采女哪裡受得這樣的羞辱,便跑到城牆上去,跳了下來,聽說摔得是粉身碎骨,身上沒一處好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奴婢也沒敢往前去瞧。”
步綰綰原本臉色便不好,這下聽聞此事更加難看了,步綰綰心想著林清寧不會無緣無故處置路采女的,這其中定是有緣故的,只是她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能讓林清寧這麼對路采女,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清白何其重要,若是她被人扒光衣裳,也定是含恥去死的。
許久,步綰綰才緩了過來,問道:“姐姐也不是這樣心狠手辣之人,你可打聽清楚了,究竟是因為什麼緣故?”
禾兒回答說道:“奴婢不知,不過奴婢聽說路采女已經好幾日穿著舞衣在那條宮道上等了,那可是朝陽殿的方向,奴婢想著,估摸是林妃娘娘知道路采女想勾引皇上,這才動怒。”
步綰綰低眸想著,這後宮裡哪一個女人不是皇帝的女人?皇帝自然寵幸不了所有的女人,後宮妃子若是寂寞了,難免要想法子見到皇帝,就算是為了在後宮裡活下去,想得到皇帝的寵幸也無可厚非,可是林清寧怎麼能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路采女?
想來,怕是路采女等不了她這邊的訊息了,便迫不及待出此下策。
禾兒琢磨著說道:“娘娘,此事未免也太巧合,路采女才說自己知道給小公主下毒之人,這才沒多久,林妃娘娘便害死了路采女,會不會小公主的事與林妃娘娘也有關係?”
“不會。”步綰綰肯定地搖頭,說道:“且不說本宮信任姐姐,更何況,姐姐沒有理由傷害溫文,她與本宮這般親近,有這麼多機會下手,不會是她的。”
步綰綰想著若是在這後宮中,她連林清寧都不能相信了,那麼這後宮還有何姐妹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