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綰綰微微一愣,不解望著趙昭儀。
只聽著趙昭儀哭訴道“一定是她,除了她沒有別人會害臣妾。”
“你說什麼?”皇帝面色怔怔,突然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你將事情來龍去脈好好同朕說清楚,一字不落。”
趙昭儀珠淚滾下臉頰,楚楚可憐的清秀面上,眼底卻透著狠光,“今日皇上剛走,臣妾便去御花園散步,碰巧遇見了皇上新封的青采女,臣妾與她有了幾句拌嘴,回來後便腹痛難忍,緊接著孩子便沒了皇上,太醫說那是個沒成型的男胎啊”
趙昭儀哭嚎著,淚眼朦朧。
皇帝頓時厲聲吼道“來人,去把那賤人押來見朕。”
步綰綰聽罷,連忙勸道“皇上且慢,雖說趙昭儀是見過青采女之後才出了事,可是後宮拌嘴事常有,青采女位份低,趙昭儀算是她的主子,青采女怎敢得罪趙昭儀?更何況是謀害皇子這樣的重罪,青采女好不容易來求了今日的地位,怎會這麼蠢去謀害趙昭儀和小皇子?”
皇帝頓了頓,心想著步綰綰言之有理。
可趙昭儀卻一口咬定說道“一定是那個賤人,皇上,方才臣妾生產之時,好端端卻突然感覺到四肢乏力,頭暈眼花,頓時便連意識也散去,臣妾分明是中毒之症,是有人要謀害臣妾和小皇子啊。”
步綰綰頓時瞳孔放大,突然覺得趙昭儀這個症狀似曾相識,步綰綰突然走過去,抓起了趙昭儀的手臂瞧了瞧,她的手臂上果然也有當初她生孩子時的奇特紅斑,步綰綰頓時大吃一驚,“皇上,趙昭儀的症狀臣妾當初生小公主的時候也有過,莫非當初也有人要謀害臣妾?”
步綰綰自然不會告訴皇帝和趙昭儀這是服用了催生的藥物留下的紅斑,可如今趙昭儀有了她當年的症狀,不管是不是劉軒再度出手,她都可以藉此讓皇帝重查當年之事,劉軒定逃脫不了罪責。
皇帝滿面愁容,眼神裡夾雜一絲複雜,厲聲說道“此時朕定會徹查到底,還你們一個公道。”
“謝皇上。”
皇帝安慰了趙昭儀好一會兒,便有了要走之意,可趙昭儀緊緊拉著皇帝的手,傷心啼哭著,步綰綰瞧出了皇帝的心思,便道“皇上,既然趙昭儀這邊臣妾陪同便是,你也累了一夜,該回去歇著了,明日還要上早朝。”
皇帝也露出了疲倦之意,便安慰趙昭儀幾句後,囑咐她好生照顧趙昭儀,隨後起身出去。
趙昭儀坐在床上,望著皇帝遠去,皇帝在時,她還哭嚎幾句,皇帝一走,她便立刻沉聲下來,只是面容憔悴不已,清冷容顏上,帶著一絲寒意。
步綰綰在旁邊安慰道“趙昭儀莫要太傷懷,調養好身子,日後孩子總還會再有。”
“臣妾傷懷的是那苦命的孩子,還沒睜眼瞧上這世間的光景,便這麼去了,可令臣妾更寒心的是皇上冷漠的神情,果然,最是薄情帝王心。”趙昭儀說話間,一滴珠淚從美目裡流出,我見猶憐。
步綰綰有些發愣,問道“原來你都瞧出來了。”
趙昭儀哽咽說道“臣妾早就知道皇上的心思不在承恩殿,不在臣妾身上,可是還是騙自己,能得恩寵便能得皇上一絲垂憐,到底還是臣妾自作多情,沒了皇兒,皇上連看臣妾一眼都不肯。”
“你莫要這麼說,放眼整個後宮,你已經得了莫大的恩寵,是旁人羨慕不得的。”步綰綰時常在想,若是她和趙昭儀有一樣的身世,能得皇帝垂憐,而她又恰好與皇帝兩心相同,那時會不會是世間羨慕的鴛鴦情緣。
可惜她和皇帝即便兩情相悅,中間也隔了千山萬壑,難以跨越阻礙相愛。
趙昭儀抬眸狠狠瞪了步綰綰一眼,冷笑著說道“皇后娘娘是來臣妾面前炫耀麼,皇上心儀之人是你,放眼後宮,怕是真正得皇帝真心的也唯有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