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綰綰睫毛輕顫,雙眸盯著手心裡的花瓣發呆,卻不知皇帝什麼時候來了,就站在她身後,皇帝站了有一會兒,望著她笑了。
“參見皇上。”青華過來時,看見了皇帝,連忙給皇帝行禮。
青華的聲音讓步綰綰驚住,她回頭時,果然看見了皇帝,她連忙過去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邁步走近她,拉過了她的手,攤開她的手心,看著她手裡的一瓣殘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剛才就是在看這個東西?”
步綰綰遲緩點頭,“恩。”
皇帝又好奇問道:“為何方才見你如此高興,這花瓣有這麼好看嗎?”
步綰綰點頭,應聲說道:“恩,好看。”
皇帝:
皇帝負手站在步綰綰身邊,突然笑了起來,他總覺得步綰綰心思單純,帶著些孩子氣,哪怕做了孃親,也還是像個孩子一樣,這麼一樣不起眼的東西都能讓她看得這般開心。
皇帝拉著步綰綰的手回到了涼亭坐著,一隻手抱起了溫文站在自己腿上玩,另外一隻手緊緊拉著步綰綰,步綰綰覺得皇帝這樣抱溫文不太方便,本來想抽回手,可皇帝卻抓得更緊,不肯放開她。
皇帝陪著溫文玩了好一會兒,才把溫文抱給了青華,溫文身子弱,受不得涼風,因此每回都只能在外面玩片刻功夫,就得回殿裡養著。
皇帝看著步綰綰,又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抱著她說道:“綰綰,這段時日苦了你了。”
“臣妾不苦。”她確實不苦,沾了林清寧的光,她的昭華殿伙食也變得更好了,只是唯一苦的就是溫文了,小小年紀就得承受這麼多痛苦。
皇帝在她耳邊說道:“綰綰,今日便讓朕來陪你吧。”
步綰綰沒有說話。
得了皇帝這句話,青華和禾兒都開始忙了起來,之前皇帝睡的是偏殿,昭華殿內只要不太亂便好了,可如今皇帝要進來,就得裡裡外外仔仔細細打掃乾淨了。
皇帝挽著步綰綰的手走進殿時,殿內乾淨得不染塵埃,皇帝走到窗邊,望著桌上的花瓶,花瓶裡的花是步綰綰隨意搭的,淡淡的玫紅花朵,配上雛菊黃色的葉,倒有一種農家感覺,步綰綰見皇帝盯著花發呆,都擔心皇帝會嫌棄她土,因為她真的是隨便插著玩的。
步綰綰把頭低著,可皇帝卻問道:“聽容尚宮說,綰綰最近在學插花?”
步綰綰點頭,沒有說話。
皇帝眼神瞟過桌上的花,淡淡說道:“看來綰綰還需得再下一番苦功夫啊。”
皇帝這話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確,就是嫌棄這花醜,步綰綰笑著點頭應著,卻隨手將桌上的花取下來,轉身就遞給了青華,青華便把花撤了下去。
皇帝坐在屋子裡喝茶,突然又想看步綰綰的字了,步綰綰有些日子沒寫了,感覺到手生,但是皇帝既然想看,就算是硬著頭皮也得上,步綰綰提筆寫字時,皇帝就站在旁邊看著,看的不是字,而是她,步綰綰被皇帝這樣注視著,總感覺不自在,好像皇帝今日是來考她字一樣,讓她覺得有些壓力。
步綰綰寫了幾個字,其實跟從前也沒有什麼差別,步綰綰放鬆了不少,但是皇帝似乎意不在字,隨便看了兩眼,點頭敷衍誇讚了幾句,皇帝就把紙放下,目光卻還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步綰綰想,她大概知道皇帝想做什麼了。
果然,皇帝突然一掌掃空了桌上的東西,硯臺砸了下來,墨水灑在了步綰綰的衣裙上,步綰綰拿帕子擦了擦。
“別擦了,反正擦也擦不乾淨。”皇帝面容沒有發怒,步綰綰倒也不怕,只是望著皇帝灼熱的目光,總讓她有些害怕那事,皇帝又說道:“既然裙子髒了,那便脫下來吧。”
果不其然,皇帝雙掌掐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