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日便去找小溪子。”
步綰綰握了握禾兒的手,低語說道:“只是本宮知道你對小溪子有情,如此反倒是為難你了。”
禾兒輕輕搖頭,臉上多了幾分感傷,說道:“奴婢不為難,在這宮裡,奴婢唯一可信可依靠之人也只有娘娘了,奴婢為了娘娘,不怕受委屈。”
步綰綰拂手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淚,輕聲說道:“瞧你,還說不委屈,眼淚都掉下來了。”
“娘娘——”禾兒也不知為何,步綰綰一安慰,她心中的委屈全湧出來了,禾兒顧不得禮儀,依偎靠在步綰綰身邊。
步綰綰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她,這幾日皇帝沒來她屋裡,她心裡也不知怎麼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塊,步綰綰輕輕嘆氣,問道:“禾兒,你說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感覺?”
“大抵是每日每刻都會想著他,只要一瞧見他,心中就歡喜,他不在跟前,便心慌了緊。”禾兒眼神空洞說著,眼前又晃悠著小溪子的身影,惹得她連忙拿帕子擦擦眼淚。
步綰綰若有所思地說道:“本宮發覺最近近日也時常想念皇上,他來昭華殿,本宮心中便歡喜,他不來,本宮心裡空落落的,你說,本宮是不是喜歡上皇上了?”
禾兒微微一愣,抬頭看了看步綰綰,她是奴婢,步綰綰是主子,她們面對的男人不同,禾兒也沒法給步綰綰回答。
但是,禾兒饒有深意地說道:“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知道,娘娘與皇上之間隔著一個步家,這是最大的難關,雖然現下兩邊相安無事,可是總有一日會出事,到那時,娘娘夾在中間必定左右為難,所以,皇后娘娘唯有不喜歡皇上,最後才不會痛苦。”
步綰綰輕笑著說道:“是啊,唯有不愛才不會痛苦。”
宮殿外頭,冷風呼嘯颳著,長廊宮道上,路采女提拎著宮燈立在風中起舞,一旁的宮女瑟瑟發抖,凍得嘴一張開,便呼來了白氣。
“主子,要不我們回去吧,今夜皇上怕是不會來了。”宮女勸著路采女,畢竟她們都已經守了好幾日了,也沒瞧見皇帝的馬車從這裡經過。
路采女未曾停歇,依舊翩翩起舞,一雙狹長鳳眼勾勒嫵媚深情,她面上保持著微笑,卻咬牙說道:“昭華殿那邊這麼久沒有訊息,想來怕是皇后又變卦了,每回皇后都故意牽溜我一道,說是安排上,轉頭又反悔取消計劃,我看她分明是得了寵,連自己女兒的仇都不想報了,皇后料定我拿她沒有辦法,可是我總不能等死,我一定要見到皇上。”
宮女又糾結說道:“可是主子忘了麗美人的下場了?”
麗美人手段多高明,她倒是見著皇帝了,可扭頭就去了冷宮。
路采女冷笑一聲:“不到最後,未見分曉,哪知誰的手段更高明?”
“有,有亮光。”宮女欣喜指著前往說著。
路采女轉眸看過去,長長的宮道上,漆黑中透著幾點亮光,緊接著一輛金漆馬車朝著這邊疾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