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應酬太費錢,以後還是能省就省了。
耿綠琴的目光落到了畫缸裡的畫上,賣上兩幅應該足夠應急的了。
某九有錢,她的筆墨紙硯如今一直就是某九提供的。那真是品質有保障的很,絕對比她本身的品級能用到的名貴多了。
有錢人!
委託某九處理幾幅畫應該是最恰當的了,甭管他是自己留下還是送別人吧……不行啊,這事找老九,某四轉過臉就會知道,她這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麼?自己府上的側福晉竟然託自己兄弟賣畫籌錢?太丟人了!
左不行,右不行……耿同學一拍桌子,決定了,去向福晉預支下月例錢。
“主子——”春喜莫名所以地看著自己主子那一臉決絕。
“沒事,就是熱血一下。”耿綠琴特敷衍的揮揮手,然後她不死心地又道,“春喜,真的一兩都沒了?”
春喜搖頭,在某人熱切的希望下肯定的回答,“只有二兩了。”
耿同學剛剛燃起來的熱情瞬間就被春喜給澆滅了,這點銀子給普通人家自然算不少,可是在這雍親王府裡,她這剛剛升上來的側福晉打賞下人都不夠的。
所以說,升級有毛好啊,整個就是燒錢——燒她的錢。
虛名啊虛名,想當個風風光光的主子那孃家得硬,自己得爭氣。她孃家不是財主,指望不上,自己這張臉那就更指望不上了,這四四府裡有年側福晉一天,其他女人都可以歇菜下崗了,甭指望在外貌上出彩。
更何況,爭那個氣幹啥呀,除了招人紅眼嫉妒暗下絆子啥的,還真看不出有什麼值得她去奮鬥的。
“春喜,把我剩下的首飾拿去當了吧。”
春喜為難地看著某琴,“主子,那您可就只剩頭上這些了。”也太寒酸了,她都看不下去了。
“那不還有一套麼,頭上也沒唱空城計就行了,等緩過這段,咱再置辦就是了。”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麼。
“哪有您這樣委屈的。”春喜忍不住咕噥。
“我不委屈。”
“奴婢替您委屈。”
“我看你是閒的,成了,趕緊地去辦吧。”
“奴才高勿庸求見耿主子。”
“進來吧。”某四身邊未來的大太監耶,耿同學自然不敢小瞧了去。
“奴才給主子請安,主子吉祥。”
“免了吧,是爺有什麼吩咐嗎?”
高勿庸將手裡的盒子捧過頭頂,“王爺讓奴才把這個給主子拿過來。”
“春喜。”耿綠琴朝旁邊看去。
春喜馬上接過來,然後交給自己的主子。
耿綠琴開啟蓋子,眼睛瞬間璀璨,某四實在太上道了,這是雪中送炭啊,缺啥來啥。
“主子要是沒旁的事,奴才就告退了。”
“等等。”耿綠琴下意識的出聲。
“嗻。”
某四這麼上道,她要是不作回應就太不上道了,咬咬牙,耿綠琴對高勿庸說:“你回去跟王爺說,就說我備了薄酒請他晚上小酌幾杯。”
“嗻。”
看著高勿庸離開,耿同學一肚子的鬱悶,唉!看她混的吧,明明不喜歡侍寢這檔子體力活還得為了這盒裡的黃白之物做出低姿態。
小老婆討生活真不容易哇!
晚上的時候,某四果然來了。
耿綠琴心說,你丫的連個客套話也聽不出來啊,還真來!您應該特牛叉的隨便找個理由給推了,做出一副對我鄙視無視以及蔑視的王者氣度來才能跟您上次對我說的“給爺小心點”劃上等號,也更能表現您大男漢大丈夫言行一致的魄力。
“奴婢謝爺。”首先,耿同學很真誠的表示了自己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