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歆問:“前兩天你不是還來探過他嗎?他有沒有說什麼話?也許是線索。”
周��潰骸跋咚魎坪趺揮小����詈笏盜艘瘓渫ι爍械幕啊!�
“什麼?”
周��潰骸八�擔���牢慮郴乖詰饒恪!�
樊歆搖頭道:“這傢伙……總放不下這個梗。”
赫祈插話進來,“他放不下,那你放下了嗎?”
樊歆默然無聲。
赫祈忽然一笑,走到樊歆面前,“樊歆,其實你這麼多年,也一直沒弄懂自己的心。”
“什麼?”
“你沒發現自己對溫淺與春春的區別嗎?不可否認,你曾深愛過溫淺,可他負你一次,不管以後再如何愧疚彌補,你都不曾回頭。而春春,從小到大無論他怎樣傷害你,你即便再生氣再難過,最後都能包容原諒……這是為什麼,你沒想過嗎?”
樊歆一怔,混沌的腦中霍然如清風涼雨醍醐灌頂,纏繞她多年的問題終於撥雲見霧,她這才明瞭自己的心。她嘴唇顫了顫,用力點頭,“是……你說的對。”
一旁周��遄歟�笆裁炊裕磕忝竊謁凳裁矗俊�
赫祈笑而不答,而樊歆眉眼舒展,有釋然後的開闊,“我知道怎麼做了。”
※
從盛唐回家的路上,樊歆再次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
這兩個月,她常常看到這輛車,偶爾是她推著慕春寅在醫院周邊散步的路上,偶爾是她獨自出門為慕春寅採購,甚至在慕春寅搶救的那天,RH型血液不夠,是這輛車調配了足夠的血漿,才保證手術順利進行。
這輛車總是呆在也許她會路過的位置,車裡的人也永遠都背脊筆直的端坐,以不打擾她的方式,靜靜守護著她。
那些時刻,樊歆無數次從車前走過,而今天,她站住了腳,目光遠遠地看向車牌。
車牌尾號是819,他們曾經的戀愛紀念日。
她看了一會,最終拿出手機,撥出那個很久都不曾撥出去的號碼。
“溫先生。”
“我在。”
簡短的對話,她站在林蔭小路旁人行道上,而他林蔭路那側的車行道,雙方僅隔幾米。
然而就是短短數米,跨幾步就到的距離,卻都沒有見面,樹影的婆娑中,夏風靜靜的吹,一條窄窄的馬路,像隔開了命運的天長地久,彼此就那麼握著手機,你問我答。
她繼續問:“明天有空嗎?下午四點。”
“有。”
“我想約你在鳳凰路公園見面。”
“好,不見不散。”
※
翌日下午,樊歆三點四十就趕到了預定地點,她是不喜歡遲到的性格,往常赴約都會提前十分鐘。
卻沒想到,溫淺比她來得還早。
樹影重重的小樹林內,雪白的三角鋼琴擺在那,他坐在鋼琴前,輕輕彈奏著一首歌。她慢慢走了上去,他從琴譜中抬頭,看到她抱著小提琴款款而來。
他微微一笑,停下了手中琴,“來了?”
她也跟著淺淺笑,“想跟你合奏一曲。”
“合奏什麼?”
“愛德華·埃爾加的《Salut d'Amour》”
“好。”
下一刻,他指尖輕快拂過黑白琴鍵,叮咚的琴音如珠玉落盤,而她的琴絃隨之撥動,優美如流水潺潺。
有風吹過,林中有輕微的簌簌聲,旋律迴響在在枝椏間,時高時低,時婉轉時徘徊,依稀還是那些年,他們在演奏會上天衣無縫的配合,一個樂器之王,一個樂器之後,琴聲清亮而小提琴婉轉,錯落有序完美融合。
午後陽光投入樹林,為兩人鍍上一層淡金的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