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畫這樣大開中門,只是做做樣子了。
王畫狐疑地看著這兩個人,雖然魏元忠現在對朝務基本袖手旁觀,可也不至於與武三思走到一起。
不管怎麼樣,先行禮吧。
坐下後,王畫直接問道:“德靜王與魏相公,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其實王畫都誤會了,這兩個人完全是一個巧合,並不是約好一起過來。
王畫一問,兩個人都愣了一下。他們沒有想到今天晚上王家這麼熱鬧。武三思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李裹兒。畢竟是公公,另一個是當朝重臣,李裹兒只好放開王畫的胳膊肘兒,但在桌子下面,卻恨恨地在王畫大腿上掐著扭著。
王畫痛疼地直咧牙,還不能說。
魏元忠無奈,只好開了口。他說道:“昔日。太宗曾對蕭尚書賜詩,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當今天子新近當政,朝廷草創。正是王學士效忠朝廷國家之時,但今天陛下拜官,為何而不授?”
王畫聽了一笑。這首詩出自李世民之手,但前兩句卻是一句古詩。不是李世民寫的。這是因為有感蕭璃的耿直,李世民才賜下此詩的。但因為蕭璃太耿直了。屢犯龍鱗,最後並沒有得到李世民的重用。相反。在他死後,賜號為貞福公。這是直臣在一代大帝李世民手上的下場,如果換作其他帝王呢?
王畫呻了一口茶,答道:“魏相公,我很感謝你能如此看重我。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的處境?一個好漢還要三個幫,現在我能有幾介。好漢幫助我?恐怕想我立即死的好漢都有不少。德靜王爺,你說是不是呢?”
武三思打了一個哈哈說:“王學士,此言大錯。比如某,對你一直抱有好感的。當然下面有些大臣,掛著本王的旗號,做了一個不好的事。這也是難勉的。就象王學士練的血字營將士,與他們同甘共苦,而且自己還拿出大量錢財,為他們貼補,甚至還安頓他們的家屬,免去他們最大的後顧之憂。可結果又如何呢?天津橋上的一刀,王學士應當銘心刻骨吧?”
這是王畫最傷痛的事。那次背叛也對王畫的人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但過了這麼多天,王畫傷痛漸漸撫平。因為他想到血字營無論再怎麼勇敢,也是有人組成的,是人就有弱點。就象這次兩件案子中的陸小娘子,一開始她甘心墜落的?還有安仁理,同樣也沒有自願墜落。但他們的弱點讓對方找了出來,然後利用了。
並且血字營擺在明處,如果說力量,張王兩家掌握的力量能比得上他麼?可為什麼自己好久都拿他們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潛於暗處,自己不知道他們缺點何在。所以血字營出現一個或者幾個戰士被人收買並不奇怪。
他還想到了另一個人,岳飛。如果不是岳飛的手下大將左膀右臂王貴投降了秦栓,做了偽狀,然後岳飛的結拜十哥沂中誆騙了岳飛,秦檢敢將岳飛真的殺死麼?還有岳飛那麼好被帶回杭州受死?莫要忘記了,那時候嶽風雖然辭去了軍職,可在回京城的路中必須要經過岳家軍的駐地。事實也如此,在一個古寺裡,岳飛的手下一撥撥地過來勸說岳飛莫要進京。但岳飛相信了“十哥”認為真的只有一些小誤會,回到京城說清楚就沒有事了。可沒有想到,這一去再沒有生還的可能,而且在臨死前,遭到非人一般的刑訊逼供,包括活錄皮。所以李雪君認為王畫生性多疑,可她也沒有想到王畫有王畫的想法。
王畫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他臉上的笑意更重了。然後開口說道:“哦,原來是德靜王並不知情,而且也與他們沒有關係。我是誤會了。哎呀,我錯了。”
怎麼錯了?連魏元忠也是莫明其妙。
“德靜王,我還認為這一切是你在背後操縱的。所以想到你對我的情意,我聽從了皇上的旨意,將此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