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的燈謎,可沒那麼好猜。
薛向正嫌此處太過喧鬧,有意告退,熟料小傢伙搶先道:“我還要那個大頭娃娃!”
攤主大喜,不待薛向發言,便用撐杆將那大頭娃娃的花燈取了下來,撩開謎簾,掐著聲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蟲二,蟲子的,一二三四的二,還是打一成語!”告完謎面,攤主便又去忙活另外幾位的生意,遠遠便聽他喊:不對,不對,繳錢再猜。
十數人無一人命中,立時,便有人起鬨,說攤主作假,非要看答案,要不然遑論怎麼猜,攤主都能說不對,這還怎麼玩下去。
那攤主倒也機靈,立時指著小傢伙,說,看見沒,人家早猜得了,怎麼就我作假呢,是各位的才智還未發揮出來。
攤主如是一說,眾人便自無言,便有懷疑薛向三人是託的,細細瞧去,男的丰神,女的如玉,最後一絲疑慮也打消了,便有交了錢,開始猜謎。
而薛向這回,倒也沒急忙寫出答案,而是讓小傢伙和小妮子費腦筋,奈何這個字謎有個關竅,乃是涉及繁體字,早超脫了小傢伙的能力,她胡亂說了幾個不中,便苦臉不言。
小妮子也顰眉,似在神思,奈何這個字謎,機巧太深,一時間,她也不得,薛向笑著在她耳邊,輕聲提示一句:和風景有關,又和男女情事相關,尤其是,你攤在床上,一輪明月,照在你明明晃晃渾圓玉柱上,再和這個詞契合不過了。
小妮子嬌嗔一聲,輕輕推了他一下,腦子裡已然有了答案,提筆在紙上落下四字:風月無邊!
風字,小妮子特意用繁體字寫了,裡面正好是個蟲字,此四字一出,不用提示,小傢伙便拍手道:“對了,對了,把第一個字,和第二月字的框框去了,就是蟲二,可不是無邊嘛!”
她不識得繁體字,儘管只叫出個風字,那邊正收著錢的攤主,眉頭一跳,立時就知道壞了,又讓人家猜著了。
倆燈入手,薛向興盡,小傢伙意滿,三人便待告辭,忽地,聽左近娃娃啼哭聲,原來,自家家長半晌猜謎不得,看得著的花燈,卻拿不到,反讓小傢伙一舉得倆,這幫娃娃立時受不了了,就鼓譟開來。
小傢伙心善,扯著薛向衣袖,拉低他,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薛老三哈哈大笑,揉揉她的小腦袋,衝攤主道:“方才不是猜了兩次麼,還剩八次,你再提八個燈籠來吧!”
那攤主正為薛向這邊連連告捷著急,生怕放走這隻肥羊,這時聽說這位要一次性消費剩餘的四元,他大喜過望,當下便送過一筐花燈,他可不信薛向還有這等好運。
畢竟猜謎不是做題,這玩意兒純粹需要靈感,因為謎面所營造的意向,往往風牛馬不相及,而要把這風牛馬拉在一處,可不只是夠聰明就行的,這還得要運氣!
攤主不信薛向有這種運氣,當下便接連揭開八道謎面,熟料,薛老三竟不假思索,抬筆就來,轉瞬就在紙張落下了八個謎底。
他這邊的動作,早驚著了旁邊的觀者,先前見他連連猜中,人家已經開始注意他了,這會兒,見他如此猜謎,哪有還不過看熱鬧的道理。
再加上,他們屢猜不中,早就氣餒了,若非自家孩子在邊上,抹不開面子,早閃人了,這會兒,見薛向揮毫,他們立時湧來,就是想看看這位聰明人到底寫得什麼。
而這一眼瞧去,立時便有驚呼聲,此起彼伏地喊出來。
“原來是這樣!”
“我怎麼就沒想到了!”
“…………”
原來,薛向猜得燈謎,就是這幫人先前所遇,而燈謎往往就是說破不值錢,此時薛向一寫出答案,眾人再拿謎底與謎面相合,哪裡不知道紙上的答案,乃是對了。
見薛向一連中了八個,那攤主立時苦了臉,他做這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