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還隔著車窗拼命向我揮手。一些傷感在心中悄悄聚集,像漸漸凝重的武漢夜色,一些人悄悄走來,一些人又漸漸遠去,一些人在哭著告別,一些人在笑著相會。
暮色蒼茫中,我想起多年前看到的一首詩:
你的憂鬱的眼裡總是含著淚
你的身邊總要有一個人來陪
你說你拒絕承諾再也不相信誰
你說我只珍惜初開的花蕊
我總是看見你在寂寞的夜裡長醉
美麗的長髮下有著令人心碎的嫵媚
是否我也屬於你放縱的那一會兒
你的情人永遠是酒和咖啡
……
第26節:第一次留宿女網友
林雅茹學校裡的食堂伙食不好,我每天中午都開車去陪她在外面吃飯,但她覺得天天在外面吃太奢侈,每次都只點很便宜的菜,恨不得只吃盒飯。有一次她說了很久想吃酸菜魚,我們走進一家還比較氣派的餐館,服務員問我們吃什麼菜,我看都沒看菜譜就說酸菜魚,細心的林雅茹看了菜譜後,卻小聲地跟我說,姚哥,這裡的酸菜魚要38塊錢一份,我們還是換個小的餐館吧?
耳尖的服務員聽見了林雅茹的話,正準備寫選單的手就停住了,看我的眼神有些鄙夷,意思是連酸菜魚都吃不起也敢上這裡來泡妞。
我被看得心頭火起,我沖服務員兇道,你他媽的耳朵有沒有問題,怎麼當跑腿的?我說要酸菜魚你沒聽見啊?!再給我來份蛇煲|乳鴿湯、兩隻清蒸甲魚……
那頓飯吃了我300多元錢,結帳的時候林雅茹的表情有些心疼。走出餐館後我對她說,你生活有點質量好不好,別搞得像個街上賣大蔥的,小裡小氣!掙錢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
林雅茹知道剛才傷了我的面子,她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跟在我後面,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以後再跟我去哪裡吃飯,她再也不敢當著服務員的面說菜太貴。
我跟林雅茹的感情就這樣日復一日地發展著,Zuo愛成了家常便飯,只是她還不肯跟我同居,她說她老爸老媽是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在結婚前和男朋友住在一起的,說那樣的女孩,都是不正經的女孩。我聽了直想笑,現在至少有80%的青年男女在結婚前就不再是處男Chu女,要像她老爸老媽那麼想,那這些人都不正經了,我們還不如干脆叫不正經的一代,或者叫失貞的一代。但想歸這麼想,我卻不勉強,在走入圍城之前,能夠在司門口的那幢小閣樓裡多享受一下個人世界也很不錯,畢竟結婚對大多數人來說是無期徒刑,我沒必要急著在結婚前也把自己關進監獄,以後的囚徒生活還長著呢,趁還是自由身的時候,多舒展舒展筋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再到同濟醫院探視沈叔的時候,我就不再是隻和沈小眉一起去,而是帶了林雅茹一塊去。從雅安回來後,我突然發現沈小眉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在我面前撒嬌、撒賴、睡懶覺、口無遮攔的黃毛丫頭了,她好象一下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主意,我們說話不再那麼隨便,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甚至有些客氣,這種客氣讓在她面前隨便慣了我感覺很彆扭。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我去看沈叔時就特意帶上林雅茹,三個人閒聊總會自在些,這同時也讓林雅茹消除對我和沈小眉之間關係的一些誤會。
朵朵去深圳後,一樓的房間就空了,我也懶得再貼招租啟事,每天一個人住在那裡。有一次朵朵給我打來長途,說她現在過得挺好,還說男朋友對她很不錯,剛給她買了一輛POLO。我說恭喜你啊,比我的切諾基強多了。
朵朵問我有沒有想過她,我說有啊,前兩天還想起你了,想起你的時候我還自蔚了一次。
朵朵嬌笑道,姚哥你說話正經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