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滴水不漏。
久經特工沙場,岡本豈能不懂同行的做法?
見到釘在土匪頭掌背的袖箭,岡本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龔破夭。據他所知,袖箭這種獨門暗器,多出現在中國西南一帶。無獨有偶,龔破夭就來自西南四川。這般巧合的事,大概一千年只能出現一回吧?
所以,此時望著大倉出門的背影,岡本就忍不住開心地道:“果不出所料,果不出所料。龍老闆,不,是龔老闆,這下是我替中村師弟報仇的時候到了。”
而岡本並沒有忘乎所以,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既然龔破夭那麼訓練有素,怎麼會留下袖箭這麼明顯的線索給他?
而且,將土匪頭釘在他們總部的大門上,豈不是公開挑戰?
挑戰的目的是什麼?
消滅我手下的人?
不,不會這麼簡單。
若是這麼簡單,他們昨晚就可以想辦法殺了我,而他們只是殺了明崗暗哨。
是趕蛇出洞?
拋磚引玉?
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可我有什麼呢?
這一切令岡本百思不得其解。
在龔破夭他們到南寧之前,岡本就已經和中國軍情局南寧站的特工相纏相鬥,彼此都十分清楚對方的底細。若要謀殺對方,都是易如反掌的。如果他岡本是目標,腦袋恐怕早就吃子彈了吧?
明面裡,日軍入城不久,南寧站的中國特工就撤了。
卻來了個龔破夭。
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呢?
岡本略微分析了一下,以龔破夭他們殺巡邏隊、殺他的明崗暗哨、殺土匪的情形來看,人手定然不下十個。
而岡本目前所掌握的,就只有龔破夭和範庭蘭。
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知己知彼,這可是特工戰最基本的要素。
可眼下,他岡本在明,龔破夭的人卻在暗。
只要自己一有點什麼動靜,對方都會有所行動。
本已想對龔破夭、範庭蘭採取拘捕行動,岡本卻猶豫了。
往窗外望了一眼,街上的行人裡,彷彿處處都是暗藏著的中國特工。
彷彿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不可魯莽。
情況未明之前,不可打草驚蛇。
主意一定,岡本就起身來到發報室,對大倉道:“給總部發報,問南寧來了什麼要人。”
“是。”大倉答,馬上嘀嘀噠噠地向總部發出了密電。
總部的回覆極快,就一個字:無。
這是怎麼回事?
岡本有點茫然。
難道龔破夭他們是毫無目的地亂殺一氣?
不可能,絕不可能。
與龔破夭接觸過之後,岡本就從他淡然的目光、瀟灑自如的氣質裡,感受到一種不同凡響。
這不同凡響裡還深藏著一種智慧。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岡本剛坐下,美智子就走了進來。
一屁股坐到岡本的大腿上,美智子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望著他道:“今村均總部來了個要人。”
雙手摟著美智子的蠻腰,岡本急切地問:“誰?”
“具體不知。只知道我的同學梅津貞夫來了,他是專門負責內務特衛的人。”美智子答,屁股蠕動著岡本的大腿,手摩挲著岡本的頭髮。
岡本的一隻手抬了起來,按在美智子的胸脯上,欲解她的衣釦,美智子興奮地低吟了一聲。但岡本只解了一顆衣釦,就停住了:“你馬上帶一組人去繼續瞭解,看具體來的什麼人。”
“這麼急幹嘛?”美智子撒嬌道。
岡本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