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涼州道,已經查到了‘天地院’的存在。”劉子睿低聲道:“這個組織的龐大,不是靠某一個人能夠覆滅的,若是沒有大勇氣,沒有強橫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
“是你查到的,還是李朝宗查到的,又或者說是那個膽大包天的路朝歌查到的?”夏侯仲德依舊笑著,可那雙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一般的盯著劉子睿的眼睛。
劉子睿知道,眼前這位雖然賦閒在家,可他不是不問世事,大楚之內發生的事,他一定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是自己那不問政事的老爹安排的。
“是路朝歌查到的。”劉子睿道。
“挺有意思的小傢伙。”夏侯仲德道:“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他。”
“現在涼州道的實力還不足以搬到‘天地院’。”劉子睿說道:“要想從根源上覆滅‘天地院’,就好的辦法就是破而後立。”
“哦!”夏侯仲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道:“有點意思了,你繼續說。”
“我也是剛剛想明白。”劉子睿嘆了口氣,道:“父皇就是因為要搬倒‘天地院’才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若是想覆滅‘天地院’,就得先打破‘楚’這個牢籠。”
劉子睿看了看夏侯仲德,繼續說道:“大楚現在雖然姓劉,可朝堂上的那些人有多少是‘天地院’的人?又有多少和‘天地院’有關係?不先把楚這個王朝覆滅,就很難將‘天地院’從朝堂之上趕出去。”
“你們老劉家說到底還不都是笨蛋。”夏侯仲德嘆了口氣,道:“他們都說陛下是昏君,可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大氣魄,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大胸襟。”
“這麼說您願意跟我去涼州了?”劉子睿道。
“就憑這些你就想讓我跟你去涼州?”夏侯仲德道:“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說出點什麼來。”
“我想當年的李家和謝家也知道‘天地院’的存在吧!”劉子睿道:“李家和謝家滅門也是‘天地院’一手操縱的吧!”
“剛想到的嗎?”夏侯仲德道。
“是。”劉子睿道:“當年的李家和謝家出事太突然,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而且當年李家和謝家可都是父皇的親信之人,怎麼可能說滅門就滅門呢?滅門之後怎麼又可能讓謝靈珊嫁給我呢?我想這一切都是父親在被逼無奈之下的算計吧?”
“對。”夏侯仲德道:“當年那種情況下,能讓李朝宗逃出去已經是陛下最後的努力了,至於謝靈珊嫁給你,也是陛下和‘天地院’妥協之後的結果。”
“我還是小瞧了父皇。”劉子睿道:“我只看到了最表面的東西,卻沒有去思考深層次的東西,這幾年父皇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至少現在他會很欣慰。”夏侯仲德道:“你能想到這些已經不容易了,那現在來說說涼州道吧!希望你接下來的話能打動我。”
劉子睿知道自己這件事基本上就算是成了,對於涼州道的情況,劉子睿自然是知無不言,將涼州道的一切都詳細的告訴了夏侯仲德。
當聽到涼州道的各項政策的時候,尤其是在戰兵改革上的舉措後,夏侯仲德難得的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夏侯仲德笑著道:“李朝宗這小子不錯,比他爹強不少,他爹就是個武夫,領兵打仗沒的說,至於其他方面就差太多了。”
“這裡很多都是路朝歌想到的。”劉子睿繼續給夏侯仲德丟擲誘惑,道:“他今年才十四歲,可領兵打仗的本事我自認為您都不一定比得上他。”
“我知道我知道。”夏侯仲德現在不僅對涼州道開始感興趣,甚至對路朝歌這個孩子更感興趣。
“單人獨騎就敢闖進叛軍營地,一百二十騎就敢突襲敵營。”夏侯仲德道:“我聽說還曾經獨子來過長安,想要摘了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