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蘇臺騎在戰馬上,看著自己麾下的大軍從自己身旁慢慢經過,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大軍出征的豪邁感,自從繼承王位以來,他只顧著享樂,已經忘記了帶著自己麾下兒郎疆場廝殺的感覺了,就在這一刻,他彷彿是回到了當年和自己那幾個兄弟爭奪王位時光,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為了成為草原的王,哪有時間享受什麼狗屁的生活。
所以,在他成功登上王位之後,他就開始享受生活,他認為這才是王應該做的事,至於什麼打打殺殺的,還是儘量不要想的好,可是因為長安的安圖享樂,讓一些人對他的位置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這裡可是草原,實力為尊的地方,一旦你真的衰弱了,那你離死也就不遠了,不僅僅自己要死,窩兒都家族也要跟著滅亡。
恰好在這個時候,王嗯英出現在了他面前,給了他一條他沒有辦法拒絕的建議,既能消耗草原諸部的實力,又能得到大楚大面積的土地以及大量的人口,這讓他怦然心動,讓他想到了征戰天下的好處。
“臣,伊稚斜見過我王。”就在岔蘇臺還沉浸在對往日的追憶中的時候,伊稚斜來到了他的面前,單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前,恭敬的行禮道。
伊稚斜雖然看著恭敬,可那也就是看著,他們這些人早就想著推翻窩兒都部了,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雖然岔蘇臺一支沉迷女色不問政事,可是窩兒都部的實力依舊是整個草原最強大的存在,他們想要推翻窩兒都單憑某一個部落是肯定做不到的,但是聯合在一起他們又各懷鬼胎,相互之間根本就不信任彼此。
“起來吧!”戰馬上的岔蘇臺抬了抬手,說道:“你趕來的速度倒是很快啊!”
“回我王。”伊稚斜恭敬的回答道:“我在接到您的命令後,立即帶著我麾下大軍趕來,生怕耽誤了您的大事。”
“那你帶了多少人來啊?”岔蘇臺問道。
“回我王。”伊稚斜說道:“我帶了部落中最精銳的十萬勇士,以供大王驅策。”
“十萬?”岔蘇臺冷哼一聲道:“我要是記得沒有錯的話,你應該是刻意抽到二十萬勇士才對。”
“我王,這幾年我的部落連連遭受白災,死傷無數。”伊稚斜一臉沉痛的說道:“能抽調十萬人已經是臣的極限了,臣的大本營還要留任駐守,還請我王寬恕。”
“白災?”岔蘇臺冷笑道:“難道就你遭受了白災嗎?這不是你只出兵十萬的理由。”
聽了岔蘇臺的話,伊稚斜恨得牙根癢癢,自己那麼說就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你還把這些話當真了,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現在自己的實力遠不如岔蘇臺,他願意說幾句就說幾句,反正也不會讓自己掉塊肉,只要能把保住自己的實力,這些根本就不算事。
“還請我王寬恕。”伊稚斜有些沉痛的說道:“我的部落今年冬天凍死了太多的牛羊,實在是沒有辦法出兵那麼多啊!即使我出兵二十萬,我也沒有那麼多的糧草啊!”
“沒有糧草?”岔蘇臺道:“要不要本王支援你一些啊?”
“若是大王您願意施捨,那就再好不過了。”伊稚斜一臉誠懇的說道。
伊稚斜當然知道岔蘇臺就是說說而已,他本來是不會當真的,可是剛才自己被懟了一次,自己要是不懟回去,自己這心裡就是不舒服。
“大膽伊稚斜,你敢和大王這麼說話。”納不速聽了伊稚斜的話,大喝道:“你是想造反嗎?”
“你大膽。”伊稚斜慣著岔蘇臺但是他可不會慣著納不速,岔蘇臺是整個草原的王,在自己沒有實力弄死他之前,他見到岔蘇臺都必須要恭恭敬敬的,但是納不速就不一樣了,他只不過是依附在窩兒都部治下的一個部落的單于罷了,若是連納不速都能隨意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