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良問道:“你也知道路朝歌的妻子生產在即,江南之地和他的妻子比起來,你覺得在路朝歌的眼裡哪個更重要?”
“所以我說這一次要給足夠的好處才行。”秋玉書說道:“利益給的足夠,想來他也是會動心的吧!不過他能不能答應,估計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算能說服路朝歌,你們怎麼說服李朝宗?”宮嘉熙說道:“前不久的事,想來在李朝宗心裡也是一個心結吧!他捨得讓路朝歌去冒險嗎?”
“不試試誰知道?”秋玉書說道:“陛下完全可以派人前往涼州的同時,在斟酌一下其他人,若是能在路朝歌同意之前找到合適的人選,到時候就算是沒說服路朝歌也沒什麼損失,我們也有了合適的人選,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總比站在這裡討論來討論去要好的多吧!”
“從江南傳訊息過來的這段時間,我想紅杉軍已經對江南開始用兵了。”秋玉書繼續說道:“若是在這麼拖下去,紅杉軍消滅大量的朝廷的有生力量,路朝歌到了江南也沒有兵力可以調動,這江南之地也就算是徹底丟了,時間不等人吶!陛下。”
此時的劉子鈺又陷入了猶豫,不怪路朝歌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這種猶豫不決的性格能幹成什麼大事,為什麼歷史上開國之君王多是軍中將軍?
就是因為這些將軍雖然在謀略上可能差了一些,但是在決斷上絕對要超過那些讀書人,該出手時就出手絕對不會猶豫不決,該放棄的時候就放棄也絕對不會拖沓,這就是這些讀書人所不具備的。
“陛下,還請早做決斷。”秋玉書躬身行禮道。
“誰願意去一趟涼州?”劉子鈺下定了決心,開口道:“請路朝歌出兵江南。”
聽了劉子鈺的話,所有人都低下了頭,誰也不願意去涼州,這涼州現在倒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但是誰都知道這一次想要說服路朝歌去江南,難度不是一星半點的大,這種沒有好處的事,不是誰都願意幹的。
“臣願意一試。”浦興賢再一次站了出來,說道:“不管成與不成,臣願意為陛下分憂。”
“還是換個人去吧!”劉子鈺是真不想讓浦興賢去涼州,他身邊能用的人不多,浦興賢是他最為倚重的重臣,他自然不想讓浦興賢離開長安太久。
“要不臣再去一次?”秋玉書站出來試探性的問道。
前一次去涼州給路朝歌傳令的就是他秋玉書,這一次他再去一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早就投靠了李朝宗,去了之後和李朝宗、路朝歌講明其中的利害關係,想來讓路朝歌去江南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你願意去?”劉子鈺看著秋玉書說道:“要知道這一次去涼州,可不像前一次去涼州那麼容易了。”
“難道還有其他人願意去嗎?”秋玉書嘆了口氣,裝作一臉為難的說道:“事不宜遲拖下去對於我大楚沒有好處,就算是在涼州碰了壁也只能怪我自己沒有本事。”
“那朕就命人擬一封聖旨,你帶到涼州去。”劉子鈺這一次沒有猶豫:“許路朝歌節制江南四道之職權,官進正一品大將軍,勳進上柱國,爵進河東郡王。”
“陛下,是不是少了一些?”秋玉書說道:“說白了這些東西對於路朝歌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想要的可不是這些,若是隻有這些,臣真的沒辦法說服路朝歌啊!”
“那你覺得路朝歌最想要的是什麼?”劉子鈺問道。
“無非就是土地、銀子。”秋玉書壯著膽子說道:“其他的對於他來說意義不大。”
“那你覺得朕把這雍州讓給他怎麼樣?”劉子鈺很平淡的說出了這句震驚朝堂的話。
“臣有罪。”秋玉書跪在地上說道:“陛下,雍州乃是大楚國都所在之地,豈能隨隨便便交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