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親近的人。他到底是應該把他們送進去,還是就此忍下這個秘密,當作什麼事都不知道。
良知和親情。
天平應該往那個方向傾斜。
“陸雨霖,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很好辦啊,直接把你手上的證據交給警方就行,再找個律師,十成十的能把你爸媽送進去,讓我想想,故意殺人罪,就算不死,這輩子也搭進去了。”秦如歌說這話的時候,冷血的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陸雨霖冷聲道,“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
“如果不是雍總說,你在法國的甜品界很有名,你以為我願意理你?”秦如歌呼了口氣,“我最後和你說句話,你的這雙手,是來做甜品的,不是來報仇的!你的嗅覺和味覺又不是沒得治,幹嘛這麼自暴自棄?你還是好好想想,甜品到底在你心裡是個什麼位置。對了,麻煩你上去跟雍總說一聲,我就先回去了。”
秦如歌回了家,脫了身上的裙子,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著剛才和陸雨霖的對話。
一邊是自己父母,一邊是死去的妻子和孩子。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良知。
捫心自問,她又能做到大義滅親麼?
正疑惑的想著,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是雍霆瑀的電話,她接起,“喂,雍總?”
“我在你家樓下,幫我開下門。”
“啊?”秦如歌跳下床,掀開窗簾一看,果然看到雍霆瑀提著一個袋子站在門口。
開了門,她看到那人額頭上全是汗,當下第一反應就是,“你沒開車?”
“沒有,騎車來的。”雍霆瑀把袋子放在桌上,坐在沙發上歇了歇。
“這是什麼?”她指著袋子問。
“小龍蝦,給你打包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秦如歌把陸雨霖叫出去,就沒打算再回去跟他們一起吃飯,一來是怕尷尬,二來也不想給他們添堵,就先自己回來了,沒想到雍霆瑀卻細心的早就給她打包了一份小龍蝦,想說句謝謝,可話到嗓子眼兒,還是沒說出口,“你呢,不再吃一點?”
“好!”雍霆瑀笑著道。
“你一個我一個?”不然她會吃的食髓知味。
雍霆瑀點頭,卻伸手拿過小龍蝦,親自上手,“你和雨霖說了什麼?”
“啊?”秦如歌看著雍霆瑀這架勢,難道是他要親自給她剝麼?“雍總,還是我來吧?”
“不用,我已經沾了手了,你就別沾了。”雍霆瑀很熟練地剝著龍蝦殼,又問,“快說說,你和雨霖到底說了什麼?”
秦如歌愕然,之後有些不好意思,“雍總,我知道我失態了,可當時那情況……一個沒忍住就爆了!陸雨霖沒事吧?”
“他能有什麼事?剛好回去吃了一斤龍蝦而已。”雍霆瑀說的輕描淡寫。
秦如歌道,“我其實就把陸雨霖一直不肯面對的問題和他說了,僅此而已。”
她頓了頓,“雍總,如果換了你,你會把自己的親生父母送進去麼?”
“我也不知道。”雍霆瑀的手很長,也很漂亮,剝起小龍蝦殼毫不費勁,很快就剝好一個,遞給秦如歌,“不過,如果他們做了錯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而我會用餘下的人生替他們贖罪。”
“那陸雨霖呢?其實芷凡的死根本不管陸總和陳小姐的事兒!你就沒勸勸他麼?”秦如歌說。
雍霆瑀無奈的道,“隨他吧,雨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雍總,那陸雨霖的嗅覺和味覺能治好麼?”秦如歌想起了那個神醫蘇洛,“如果單純是受了刺激的話,如果他走出這個陰影,會不會就恢復了?他要真如你所說的那麼有才華,埋沒了挺可惜的。”
……
翌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