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辯護律師。”曹行說到這件事的時候,眸子裡流動著惋惜的光,他讓自己的背全都靠在沙發上,雙手交纏在一起,淡淡的看著秦如歌,“其實那場官司,我本來能贏的,因為嚴書楠那時候才只是一名實習律師而已。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為了案子能贏,往往會把對方往死裡逼,贏了官司,卻輸了良心。”
顛倒黑白麼?
秦如歌記得那天嚴書楠接她出獄的時候,在車上和她說,她有了自己的律所,有了自己的事業,以後沒人再敢欺負她,三年前的事,絕對不會再次重演。
“你那個朋友,太好強,事事都要爭第一。”曹行唇角彎著弧,“後來我才知道,她變成這樣,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因為她沒能幫到你,因為她覺得這個社會,沒人就辦不成事。”
秦如歌頓時覺得這水,很苦,入口的時候就跟蠟一樣,嗆著嗓子難受。
她的楠楠啊!
“因為她堅持說,你的官司有疑點,可又沒證據。”
曹行後來問了當年替她打官司的律師,周晟行,他也是全江城唯一一個敢接她官司的人,從他的嘴裡,確實瞭解到了一些東西,包括最後的那個人證突然改變口供,當庭指證她。
再後來,輸了官司,秦如歌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秦如歌呆望著曹行,往日的紳士之風不復存在,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那雙眼睛,讓人畏懼,同時又讓人心安。
“你比我想象的要堅強。”曹行言語間都透著對她的稱讚。
秦如歌苦笑,“就算做錯了事兒,難道還沒有一次能改正的機會了麼?”
曹行笑,“所以你沒讓我失望!你完全有資格做這次宴會的主理!”
秦如歌低頭,眼睛盯著水杯裡的白水,起了一點水波,“嗯,我知道,陸總已經答應了。”
可能他永遠都不知道,剛才在辦公室,陸少磊是怎麼羞辱她的。
“有些事是需要時間的。”曹行意有所指,“只要你走的出來,他們就能走出來,沒有人是一直活在過去的。”
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才剛23歲的女孩?
曹行一直覺得,陳珊妮拋棄了陸少磊,不是為他著想,而是根本不愛他。
可感情這東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有些事,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被拋棄,被出軌時候的痛!
說來說去,陸少磊也是一個可憐人。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現在這樣為難一個女孩,豈是大丈夫男子漢所為?
秦如歌的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曹行話裡有話,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這三年,她的心思比以前敏感了許多,別人說的一句話,她就會想好半天,這是什麼意思,明知道這樣活會很累,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老愛胡思亂想。
她拖累的,不只是嚴書楠,陸少磊,還有遠在京都的那些為數不多的親人。
“你對料理,有著天賦異凜,不要因為這些事,而把你自己埋沒了。”曹行輕喘口氣,他把這話全都說出來,心裡竟然舒坦了許多,他的眼神特別真,就如北方冬天的雪花兒,清清澈澈的,“好了!這是我欠你的一個解釋!我從來沒有想噁心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為鉑爾曼留下你這個人才,僅此而已。”
至於那個案子,看來得等他正式卸任這個狗頭掛名總監之位後,才能暗中調查了。
“謝謝你!曹行!”秦如歌收起那張放在桌上的名片,或許他說得對,有些事,得需要時間。
而她,也不能這樣一直的軟弱下去。
你委屈,別人更委屈。
哭,真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