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傾城卻在此時問道:“公子能進涼亭一敘嗎?有些事想請教。”
依照吉樂原本的打算,他根本不會進涼亭,但不知為什麼,一聽到紫羅傾城的聲音,他的腳就走不動了,乖乖地進了涼亭,坐在她對面的一張石凳上。
“你想問什麼?”吉樂大咧咧地道。
他從來不注意什麼叫禮節,很少稱呼一個人為“小姐”或是“先生”,說話總是直來直去。因此,對他來說,紫羅傾城不過是一個與他有數面之緣的女子,無論她有多麼美貌、多麼的不平凡,都不能影響他這種平等交往的心境,這當然也與他身邊眾美環侍有關。
“我對公子很好奇。簡單一點說,小女子自信對天下英雄都略知一二,卻無法從公子身上找出任何與他們共同的特點。”紫羅傾城語帶思索地道:“公子是個不平凡的人,但我卻找不到不平凡的根本原因,這讓我困惑。”
“哈哈!”吉樂大笑兩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卻有鉅額的財富、眾多的美女──如果半年前你告訴我,我也不相信。但是,天上有時會掉餡餅,運氣不夠的人,可能會被砸死,運氣好的人,則可能財色兼收。很幸運,最近我的運氣好得不得了,餡餅總是一個接一個從天上掉下來。”
紫羅傾城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怪異的論調,面紗後的鳳目異彩紛呈。
吉樂卻於此刻起身道:“對不起,我要走了。”
紫羅傾城沒有挽留,只在吉樂將走的剎那,道:“如果今晚公子發現外面有什麼異狀,最好不要插手,免得惹火燒身。”
吉樂點了點頭,領著四鳳侍和敖鈴兒走出涼亭。
紫羅傾城的婢女可不樂意了,一撇嘴道:“這個臭小子真是有眼無珠,別人想和小姐說話還找不著機會,他卻視小姐為瘟神,說不了幾句,就走了。”
“櫻兒。”紫羅傾城輕輕的叱道。
婢女櫻兒只得乖乖地閉上了嘴。
出了客棧,吉樂一直在想紫羅傾城最後那句話,很顯然,她知道今晚將有不速之客到訪,但會是哪一方面的人呢?
吉樂將昨天酒樓上的各方人馬迅速地在腦海裡列出來,竟然發覺幾乎人人都有可能。紫羅傾城身懷至寶,想得到它的人自不在少數,不過,真正有實力從紫羅傾城手中奪寶的則屈指可數。
他不知道紫羅傾城的確切身份,但既然有這麼多的黑甲騎兵保護,本身又是絕頂高手,她必然有很深的背景。誰惹得起她?是月教,還是福態胖子那班人,抑或藏在暗中的某支強大力量?
還有一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吉樂,清城忽然聚集了這麼多高人,除了一些人為了斷雲矛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是為著一個隱秘的理由才聚集到此,紫羅傾城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她已經有了神器,根本不會對斷雲矛產生多大興趣,更不至於為了它如此勞師動眾。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紫羅傾城獲得神器一說,是昨天剛剛由月教光明司護教嘴裡傳出的,其餘的人應該是第一次聽到。所以,無論是斷雲矛,還是七華琴,抑或月神珏,都不是大部分人的目標,他們有更大或是更重要的目標。
吉樂一路思索,沒心思觀看沿途風景。敖鈴兒卻無憂無慮,總是蹦來蹦去,看到什麼好玩的,或者沒見過的就想買。不到片刻,已經買了一大包東西,這會兒,她又看到一家奇裝異服店,立刻死纏爛打地拉著四鳳侍過去。
看來這一次出來,註定要當搬運工了!吉樂心裡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但他又不得不跟過去,因為月侍期待的目光正凝注在他身上,不讓美女失望是他的準則,只得嘆了口氣,隨隊踏進了奇裝異服店。
“各位需要些什麼?”年輕的夥計熱情地招呼道。
“我要這個,還要那個,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