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塔,小的剛才忘記告訴您了,您大人大量,小的在這裡給您陪不是。”
被稱為金小姐的少女大概沒想到店員會向著一個陌生的顧客,芳心暗怒,但是又不便與店員計較,令她感到可惡的,是站在一邊觀望的吉樂竟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金小姐本來只有一點的怒氣在看到吉樂表情的一瞬間,化為了令人喪失理智的怒火,她憤怒地一跺腳,就將手中的玉塔扔了出去。不過,玉塔並沒有飛向吉樂,而是飛出了店鋪的大門。
三寶齋的地板原是青石鋪就的,為了防止顧客把玩物品時不小心將玉質等易碎的東西失手掉在地上,因此特地在青石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
少女顯然存心讓吉樂得不到玉塔,乾脆就扔出了三寶齋。店鋪外面就是大街,街道都是青石鋪成的,玉塔這種脆弱的東西只要一落地,準會摔成粉碎。
店員沒想到這位金小姐竟會這樣做,吉樂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刁蠻,想要搶救玉塔時,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店外忽然響起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小姐何必這麼糟蹋東西呢?”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玉露,原來她一直隱身跟在吉樂身後,為的就是怕吉樂僅僅帶著兩個下人出來,會發生意外。
玉露手持玉塔走進三寶齋,向吉樂微微一笑,接著遞過玉塔。
金小姐沒想到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招反會弄巧成拙,不禁恨恨地一跺腳,丟給店員的金票也不要了,就滿面怒氣地跑出了三寶齋。
吉樂拿到玉塔,立即付給了店員兩千金幣。臨走之前,他向店員打聽了一下那位金小姐的來歷。
原來那位金小姐是昨晚在大街上遇上的那班家將的主子金侯爵的獨女,芳名金琦,是個相當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金侯爵!”吉樂暗暗地反覆唸叨著這三個字。
昨晚的那場戲帶給他一個很大啟示──想對付佩蒙家的人一定與這位金侯爵有關,或許金侯爵僅僅是一枚棋子,更厲害、更可怕的人物還藏在身後。
但不管怎麼樣,對方的行動在試圖打擊他的同時,也不知不覺中曝露了自己。
陰謀總是一柄雙刃劍,割不到敵人,就可能割傷自己。
吉樂剛剛回府,就有下人前來稟報,有位自稱是“清城舊識”的女人前來拜訪。
吉樂命下人將她帶到客廳,自己卻在一邊思考這位“清城舊識”的來歷。她既然知道自己在佩蒙公爵府,很可能也知道以前的吉樂就是現在的夏華,這就太危險了──授人以把柄,必為他人所威脅。
不過,避之不見並非上策,吉樂並不想用逃避來解決問題,所以他最終決定去見這個突然造訪的女人。
客廳的視窗站著一位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女人,看不到正面的樣子,但從體態來看,其氣質格外動人。她穿著合身的紫色長裙,一頭柔順的烏髮被一條精緻的紫色髮帶微微攏起,尾端自然披散在肩頭。遠遠望去,就像在風中悠然靜立的幽蘭,使人想到諸如嫻靜、雅緻之類的美好詞語。
吉樂一看到她美好的背影,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該來的,遲早要來。
“吉公子別來無恙。哦!應該稱為夏華伯爵才對。”女人轉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彩雲傭兵團團長紀雪妃。
吉樂硬著頭皮道:“紀小姐你好!請問找我什麼事?”
“伯爵大人似乎很不歡迎我?”紀雪妃用那雙如深淵一樣的眼眸凝視著吉樂問道。
吉樂尷尬地一笑,道:“不是!只不過想早點知道紀小姐有什麼事需要在下效勞。”
“如果我說,我是來謝謝伯爵大人上次對彩雲傭兵團的援手之德的,你信嗎?”
吉樂從最初的慌亂中鎮定下來,笑道:“小姐說笑了,再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