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知道了。”費浦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把密信小心地藏入貼身的鎧甲之中,整理了一下情緒,徑直向主帳走去。
主帳門外,就聽到了費要多羅商議軍事的聲音,他不由的心中大怒:費要多羅居然不等他前來就開始議事,實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身為主帥(雖是掛名的),不僅不能安營在主帳之內,軍中議事之時,還要他人通知,這倒也罷了,可現在費要多羅也欺人太甚!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窩囊的主帥?此事傳揚出去,豈不成了笑柄?!費浦越想越恨,怒氣騰騰地走進帳內,冷冷掃了眾人一眼,落坐於費要多羅左邊的偏位。
眾將領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滿臉愕然,不明白主帥為什麼會突然發起了脾氣。
費要多羅咳嗽了幾聲,四周立馬安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費浦,表情嚴肅地道:“費元帥姍姍來遲不知自省,還要給諸將臉色看,作為一軍統帥,費元帥本應自受軍法,以正軍紀。但目前形勢危急,暫且記下,以後如若再犯,一併刑罰。”
“你──!”費要多羅居然當著眾將官公然批評他,費浦不禁勃然大怒,強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把火氣壓了下來。
“本來這話我不該說,但是費元帥很有必要加強自身修養。”費要多羅把費浦的表情看在眼裡,冷冷地說了這話,接著又把頭轉向諸位將領,道:“前面講到,我軍與敵軍相持了數月之久,人困馬乏,情況相當不妙。方才我又收到訊息,帝國運往前線的物資被達凱亂軍所奪,想要重新排程完成,起碼要半月之久,形勢相當不妙。”
費浦向費要多羅暗投了一個怨毒的眼神後,便坐在位上不再說話,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陰晴不定,不知在思索什麼。
費要多羅是個天才的軍事家,但其作風獨斷,為人又極為刻板,心直口快,從不顧及他人的感受。他這種敢說敢做的真性情,一直深受麾下眾將士所喜,但在無形之中,卻也得罪了不少人。費浦的威名雖比不上他,卻也是藍月軍中響噹噹的人物,何曾被人如此訓斥過?!且他為人又極要面子,此刻早已對費要多羅恨之入骨。兩人的矛盾已經激化,這為今後的戰局,埋下了禍根。
眾人籠罩在不利情況的陰霆氣氛中,自然沒人去注意費浦的神情變化。
而費要多羅出山後,張蹠就離開了九門提督府,作為費要多羅的老部下,他更喜歡跟隨費要多羅,在戰場快意廝殺的生活,他看了看眾人,分析道:“敵人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情況甚至比我們還要槽。他們深入帝國境內已有三、四個月,軍隊人數遠遠超過了百萬,補給一直是其最大的難題。如今夏華伯爵在北方戰績不凡,四國民亂不斷,卡琳克爾帝國的內亂更是進一步升級。他們國內都已自顧不暇,根本無法給予敵軍更多的援助,加上各國形勢不妙,將士肯定也是人心浮動。基於此,我們人數雖少,全域性來看,卻要比敵人有利得多。”
提到夏華伯爵,張蹠不由的想起了琴心美麗的面容。看了費要多羅一眼,雖然明白將軍對他很是看重,甚至想極力撮合他與琴心。雖然至今仍深愛著她,但他頗為自知,琴心對他毫無男女之情──當年與古斯一同追求她時,他就已經明白了這點。
到底誰才是琴心理想的歸宿?又有何人能有幸照顧她一生一世呢?望著一臉深思的費要多羅,他不禁想道。
赫連辛、卡普與風天狼等在座的諸多將領連連點頭,顯然對張蹠的一番分析非常贊同。
費要多羅也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的形勢遠比敵軍有利,但此次戰役,我們不能再拖下去。女王陛下已經傳來密詔,眼下帝國的局勢危急,只有消滅了眼前之敵,陛下才能安心解決國內的矛盾。更重要的是,我們眼下已經具備了大敗敵軍的時機。”
這時帳中有人驚叫道:“大敗敵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