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樂無奈地向身邊的親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後。同時香車周圍的家將也退開了,車簾一掀,走出一位明豔照人、膚白勝雪的貴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吉樂千方百計想要擺脫的梅家表小姐梅星兒。
梅星兒嫣然一笑道:“我還以為夏華伯爵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竟然會怕區區一個小女子。”
吉樂低聲下氣地道:“梅小姐,我們前後不過見面兩次,所謂婚約也是長輩的餘興之言,你何必放在心上,還是放過我吧!要不然這樣,我聽說帝都十大高手裡有幾個人功夫好得不得了,人又長得帥,改天我給你說項一下?”
“你說完了沒有?”梅星兒逼近吉樂兩步問道。
“差不多了。”吉樂苦笑道,他意識到對方的語氣不善,大概沒什麼好事發生,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哪知梅星兒緊咬銀牙好久,硬是沒把脾氣發出來,反而笑靨如花地道:“我打聽清楚了,你根本沒什麼恐懼白色的病,那一晚你說的話純粹是推託之辭。”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你別聽到風就是雨。”吉樂不給她一點緊逼的機會。
“你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總之我們的婚事是長輩定的,現在你大哥去世了,這件事更加不能改。舅母大人準備在天神節之後就設宴宣佈此事。”
“這怎麼可能,我已經跟公爵夫人說清楚了,她怎麼能這樣做?”
梅星兒見他左推右拖,只有一個意思,就是不想娶她。本來壓抑的脾氣終於發作了,她忍不住怒氣衝衝地道:“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你再怎麼推託都沒有用了。舅舅會請女王陛下賜婚,到時候,本小姐看你怎麼推!”
吉樂臉色都變白了,不斷辯駁道:“我已經告訴過你,我見不得白色,否則晚上會做惡夢的。”
梅星兒似乎認定了吉樂沒有病,任吉樂怎麼說,她都不見動搖。反之吉樂則開始臉如死灰,大概是徹底地敗給了這位比他還難纏的小姐。
諸般推託無效,最後吉樂把心一橫,諷刺道:“我看你一定嫁不出去,否則怎麼會來纏我?”
梅星兒微微一笑,絲毫不見生氣的樣子,反而將膚白勝雪的臉蛋湊過來道:“你等著一輩子做惡夢吧!”說完,丟下臉色鐵青的吉樂,帶著家將揚長而去。
“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人?”吉樂心中悲涼地嘆道。
這句話一直在他的心頭盤轉,直到迴歸公爵府。
到了公爵府,吉樂越想越覺得問題嚴重,過府不入,策馬直奔皇宮,準備向昨天剛剛狩獵回來的女王稟明此事。
馬行於途,吉樂思想前後,越想越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願意娶梅星兒呢?這與自己喜歡美女的性格似乎一點都不符。是因為她是梅家的小姐嗎?還是因為自己是假冒的夏華?
想來想去,他都覺得理由不夠充分。他與梅星兒之間,似乎在賭氣與愛慕之間徘徊,自己對梅星兒不是沒有愛慕之心,俗話說:“人皆好好色”,但這份心理卻被剛剛見面時的陌生阻斷了。而偏偏在那時候,梅家說出兩家聯姻的事,陌生加上不想曝露身分和潛在的不願受人擺佈的心理,讓他心裡一直翻湧著一股逆反之氣,梅家想要他做什麼,他偏偏不做。因此,才千方百計地躲避梅星兒。
而梅星兒對他的執著,照吉樂看,絕大部分都源於賭氣。她從未受過挫折,一旦知道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美貌反而成了一個男子離開自己的理由,這對她的自信是個巨大的打擊,因此她才千方百計地要他屈服。當吉樂臣服於她腳下的那一天,就是她失去興趣的時候。因此,無論從哪一方面看,吉樂都不能,也不願意接受兩家聯姻。
自從有了女王的御賜金牌,吉樂當然會“合理”利用。拿此次求見女王一事來說,吉樂就悄悄地拿出金牌,直接進